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好意思啊,我已經準備休息了。”
黑尾就好像真的是那麼隨便一問,聽到回答後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喂,赤葦!木兔!列夫,過來一下!”
幾秒鐘後,一個黑發的年輕高中生從裡麵走了出來,他是東京強校梟穀排球隊裡的二傳手赤葦京治。身後跟著渾身汗水滿臉怨念的灰羽列夫。
注意到黑尾疑惑的眼神,赤葦解釋道,“木兔前輩生氣了,所以剛才一直蹲在角落裡悶悶不樂。看起來好像不打算出來了。”
黑尾知道這個對手學校的王牌格外幼稚且任性,但也沒有想到發作得這麼突然,疑惑道,“什麼時候的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就在你剛剛說把介紹他的事情推遲的時候。”
作為梟穀二傳手,赤葦已經見過他們隊伍的王牌,因為各種各樣奇葩的原因而生悶氣了,已經從一開始的無措到現在的冷靜。
“……”這也太玻璃心了吧。
黑尾扶額,“算了,等一下再想辦法去挽救一下,現在我們先把月給綁進來吧。”
以為已經沒事了的月島腿還沒有邁開,突然被三個人抓住了手臂,強行拖進了三館,被放到了排球場裡,綁架策劃者黑尾愉快地拍手,招呼愣在外麵的春見。
“來啊,我們的二傳手二號小春……月島君自願來進來了,繼續我們的扣球訓練吧!”
“……”
無處可逃的月島腦門上蹦起了一個十字。
這算是哪門子的自願啊?
“正好,現在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黑尾看著一臉頹喪的梟穀王牌,對方還沉浸在沒有被介紹的打擊中。
“木兔光太郎,梟穀學園三年級主攻手,同時也是全國名列前五名的王牌選手哦。”
被黑尾用誇張語氣隆重介紹的梟穀王牌——木兔光太郎還蹲在地麵上。
他的頭發在腦袋上囂張地根根揚起,構成了一種兩側高中間凹陷的奇怪弧度,像是貓頭鷹腦袋上的兩撮耳羽簇。
從春見的角度看去,被發膠固定著的頭發最上邊是灰色,發根處冒出如羽毛般的黑色,灰黑濃密的眉毛誇張的挑起,就像他本人起伏不定的情緒一樣。
大概是主攻手的原因,他的肩膀比其他幾人更加寬闊一些,肌肉也更加緊密壯實。
赤葦眼見他們家王牌還沒有退出沮喪模式,有些苦惱。
再這樣下去,等下就算扣球,也沒有什麼訓練的效果。
“這位就是梟穀的二年級二傳手,赤葦京治,同時也是副主將。”
赤葦是非常清爽的中分短發,黑色鳳眼,臉上冷冷清清,總是沒有什麼表情。
雖然比剛才介紹的木兔要小一個年級,但是看起來卻更加的成熟可靠。
聞言,赤葦也隻是朝著月島春見平淡的點頭。
“你們好。”
“我呢,就繼續訓練列夫的接球能力,小春你就和月島學一下怎麼攔網吧。彆看他這樣,他也算是烏野攔網體係的未來核心呢。”
黑尾有條不紊地安排,完全無視了被安排的月島螢質疑的目光。
月島臉色不大好:“……我還沒有答應吧?”
“反正你本身也是攔網嘛,傳授一些技巧也是能做到的吧。”
黑尾一副包辦婚姻的嘴臉,“我們家這個小朋友可是上個星期才開始學排球的哦,隻接觸了一個星期的二傳,完全是一張白紙,可以讓你隨便地塗畫。”
“黑尾前輩自己不也是攔網嗎?完全可以自己教吧。”月島難以理解。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要在該休息的時間被這群妖魔鬼怪抓進來,本來剛才情緒激動之後……就已經夠累了。
月島臉色抗拒。
他這樣的——看上去就不是會好好教人的類型吧?
赤葦注意到黑尾已經拎著灰羽列夫去了另外一個場地,月島一臉認命地站在了排球的對麵,銀發的新人也進了場,當機立斷刺激起消沉的主將。
“木兔前輩,你聽到了嗎?這裡有一個剛剛進入排球界的初學者,現在應該是你大戰神威的時候,你不想讓新人看笑話吧?”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熟練得讓人心疼。
木兔:“……”
像貓頭鷹一樣縮著腦袋的梟穀主將動了動耳朵,然後緩緩的把頭從膝蓋裡拔起來,遲疑地看了一眼對麵的新人。
“是這樣嗎?”
赤葦麵色如常地點頭,但心中卻是一緊。
雖然他並不認識春見,但新人一般都心高氣爽,口無遮攔。木兔前輩的性格就像小孩一樣,如果在接話的時候打擊到了木兔前輩,很可能會讓他剛才的激將法適得其反。
那樣就更麻煩了。
“是這樣嗎?”
木兔瞪著炯炯有神的大圓眼,倏地看向春見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