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不是這人對手,但是四個人要是發狠的往衝,也未必沒有機會。
那人招呼一聲,四個人便發了狠的朝如錦攻去。如錦本來還心存善念,見這些人絕非善類,又有了彆的心思,當下便不再手下留情,她招式淩厲,招招都是製命的招式。幾招過後,那四個來曆不明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哀嚎聲一片。
也虧了杜家人都中了迷~藥,否則的話,還不得全都被驚醒了?
杜家的東跨院,也就是原來的趙家成衣鋪子,已經人去樓空了。杜家的西邊,是個賣山貨的鋪子。
山貨鋪子的老板叫張德明,人送外號張小摳。這個人特彆摳,因為舍不得柴錢,炭錢,所以一入冬他就帶著全家老小回父母的住處去蹭溫度,等到天氣暖和了,不用再燒柴了,全家老小再搬回鋪子的後院住。
所以如錦根本不用擔心,兩邊的鄰居會聽到什麼動靜。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如錦還是將那幾個人的穴道封住,隻留下一個傷勢較重的人,去問話。
那人傷得比較重,卻不致命,隻是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的。
“你們是誰,大半夜來這兒乾什麼?”如錦盯著那人,目光幽寒,好似一隻隨時會暴走的凶獸。
那人的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戰。他也說不清自己是疼的,還是嚇的,隻覺得全身都在顫抖,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的靈魂給控製了一樣。
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如錦也發現了,這貨等級太低,被她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錦便收回大部分的威壓,那人感覺身子一鬆,緊接著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人不可貌相!
那人緩過神來,才發現眼前這個看起來三十多,其貌不揚的女人實在太厲害了,他見過那麼多的江湖人士,有的是盤踞一方的霸主,有的是一派之長,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有這個女人的威嚴,能讓他感受到那種毫無生機的絕望。
“我說……”那人虛弱非常,隻道:“我們是受賀公子的指使,來杜家放火。當然,並不是要將他們燒死,隻是想讓他們無家可歸,一無所有。”
“賀公子?什麼來頭?”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是太平縣的縣令公子。”
“他為什麼來招惹杜家人?縣令的公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不成杜家人得罪過他?”
那人搖頭。
“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根本不知原由。”
這倒也是真話。
這種小卒子,哪有知道真相的本事。
“當真?”
那人連忙道:“不敢欺騙前輩。”
如錦伸手再他胸前點了兩下,那人一歪,暈了過去。
如錦甩了甩胳膊,直接動手把這六個人扔了出去。
當然,她沒有那麼傻,把人扔到杜家門口,這樣一來萬一他們出事,杜家難免會沾上一身腥。
如錦把人扔到了東街去!
東邊兒住著的,都是深宅大戶,都是有錢有勢的主。
如錦隨便找了一個大門臉的人家,把人往附近一扔,就走了。她來去無蹤,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六個人都扔到了一起。
這些人都被她點了穴,兩個時辰後穴道會自行解開。
隻是這天寒地凍的,兩個時辰後他們會不會凍死,卻是不好說的。
如錦覺得這樣挺好。
如果他們沒死,那就是命不該絕,老天爺不收他們。
但是相反,他們要是被凍死了,那便是時辰到了,各歸各位。
如錦看都沒再看一眼,轉身走了。
如錦站在杜家鋪子前,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後,輕輕一躍,跳到房上,隨後又跳到院子裡。
院子裡有打鬥的痕跡,如錦想了想,就從牆角找出一把大大的掃把來,在地上掃了幾下,又把掃把放了回去,這才回屋。
杜家人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第二天,全家人都起遲了,屋外一片銀白的,正是下了初雪。遠處的屋頂和樹全都變白了,那雪下得很大,足有四五寸厚,隨之而來的,還有天氣變冷,氣溫一下子就跌到了一個低點。
杜家人醒來以後,都有頭痛的症狀,好像喝醉酒的那種感覺。一向不哭不鬨的兩個小家夥,哭鬨得厲害,怎麼哄也哄不好。
杜家人嚇壞了,連忙差杜安康去秦氏醫館找大夫過來瞧瞧。
如錦一如往常,一句話都不說,好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但其實如錦想的是,那幾個人怕是已經上路了,這雪不小,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即便是習武之人,活活的凍上幾個時辰,也得凍死了。
不承想,杜安康請大夫回來時,還帶回了一個消息,狄員外家大門口躺著六個人,這些人全穿著夜行衣,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六個人凍死了五個,其中有一個人躺在了同伴的身上,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活了下來。
“街上都傳開了,說這事兒邪門的緊!你說他們穿的黑呼呼的,身上還有凶器,到狄家要乾什麼?”杜安康道:“反正大家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嚇的人都不敢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