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確實是懂的……”許柏翔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去乾什麼?”
“回去,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就當做跟之前一樣,”薛易航說著走了幾步,“然後該找人找人,該打聽打聽,其他的事情什麼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問的。”
說罷,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林深一眼,直接朝住房的方向走去了。
唐巧和向蕭蕭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也是點點頭,跟了出去。
“林深……”許柏翔將求助般的目光投了過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彆想那麼多,”林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隊友,照大家說的做就行了,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先露出破綻,否則危險的就會是你自己了。”
許柏翔抿了抿唇,沒有再堅持著說什麼。
他點點頭,也踩著厚實的地麵開始緩慢地往前走。
“深哥,你有什麼打算?”
一直到彼此之間有了一定的距離,田鬆傑才開口問林深。
“剛剛那點可能不夠,又或者說……”林深摸了摸下巴,“我吞下去的那塊黴菌跟他的關聯性沒有那麼直接那麼大,所以既沒有因此看到該有的屬於過去的東西,現在眼前看到的場景也還介於兩者之間,但有一點問題讓我很在意。”
林深低聲說著,指了指地麵。
“地麵?”田鬆傑看不到什麼東西,隻能皺皺眉。
“剛才過來的那個梁齊宇,沒有腳印,”林深眨了眨眼睛,沉吟片刻,“我有些不太確定,站在我們麵前的那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我沒太感覺出來,”田鬆傑搖搖頭,“至少,他不像是個死物,是活著的。”
林深沒有回答,他還在思考,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之前在樹枝間發現的那隻眼睛。
“他如果真的隻是通過那些眼球來觀察我們,那總是會有死角的。”
田鬆傑點點頭。
林深低下頭,挪開腳,看著被他壓到下陷的厚實“地毯”開始緩慢回彈,“黴菌……覆蓋得到處都是,他又在任何位置都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卻聽不到聲音……會不會……”
田鬆傑緩慢睜大眼睛,“深哥你是覺得,你們看到的覆蓋在這裡的菌毯,才是他觀察每個人的媒介?”
林深點了點頭,“他是在大家都出現症狀之後才主動現身的,然後說隻要他想隨時都能讓任何人的身體爆炸,而剛才的梁齊宇又沒有留下該有的痕跡,那或許並不是他本人,我們腳下踩著的,我們看得到覆蓋在牆壁上的全部……這些全部,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