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川摸著下巴,像是在模仿推理斷案的偵探一樣,臉上表情變得深沉。
“你……林深,該不會才是那個搞鬼的人吧?還有說的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也是你弄的吧?”
林深緩緩眨了一下眼睛,“說了半天,你原來是想給自己找安慰,你害怕了對嗎?”
“胡說什麼呢?”許立川大手一揮,“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周泉都承認他看到0144的編號了!”
“那又怎麼樣?”林深眯著眼睛反問,“你怎麼就能一口篤定說是我有問題,而不是這個鬼地方故意這麼安排,為的就是讓我們懷疑自己內部隊友,然後搞分裂呢?”
“你……空口無憑!”
林深笑了,“這句話原模原樣返還給你,你也隻是基於你看到的東西做的猜測,怎麼你的猜測就是可信的,我的就是不可信的?那我隻能說,你就是在找安慰。”
許立川瞪圓了眼睛,他朝其他幾人使眼色,似乎是想要他們幫忙說幾句話。
可是一切並沒有如他所願,周泉和鄧遲隻是眉頭深鎖,什麼都沒說,而田鬆傑則是有些煩躁地堵住了一邊的耳朵。
林深見狀,又繼續說道:“因為我看見你最開始在2號廳裡奇怪的舉動,你非說你隻是在活動身體,不想承認對吧?結果後麵聽到我說,應大海也出現了同樣過激的反應,然後從斷電的展廳裡消失了,你是不是怕下一個就是你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許立川使勁搖了搖頭。
“你想尋求一個心安,所以把所有可疑的點往我身上套,隻要大家確認問題都在我身上,”林深朝許立川的方向走了一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懷疑我,不管是把我控製住,還是解決掉我,這不關乎問題是不是真的解決了,你隻是需要這樣一個渠道,把你的不安和緊張釋放出去。”
許立川的眉頭扭成一團,往後退了一步。
林深緊跟著又靠近一步,“你之前的行為舉止,都是在掩蓋你的緊張和不安,大聲說話,故作輕鬆,講述自己之前所謂的英勇事跡,你不是在講給我們聽,而是在講給自己聽對嗎?但應大海出事了,光靠這一招沒用了,你就需要一個可以頂住這口鍋的人。”
“你選了我,”林深指了指自己,“要是按照你一貫的思維,發現展品編號裡沒有你們的,隻有我這個不吉利的0144,你難道不應該像最開始那樣,下意識覺得我會是那個倒黴的人嗎?”
林深說著,手指用力一戳許立川的肩膀,“你沒辦法那麼想,因為你最開始就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才是倒黴蛋這個想法,在你心裡立不住腳了。”
許立川突然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轉動脖子,朝其他三人的方向看去,用略帶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我……我這不就是個猜測而已嘛,你至於情緒那麼激動嗎?不是就不是唄,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林深收回了手,盯著許立川。
“不好好說話的人究竟是誰,我想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我深信好好說話這種方式對你來說行不通,你無法自主控製自己的情緒,就不要怪彆人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