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禦營親兵來拿人的時候,我與提督夫人、簡夫人還在一塊兒,簡常在行刺皇上的消息傳來,簡夫人整個人都是懵的……”
聽了這話,徐玉寧麵色微微一變。
這麼說來,行刺皇上一事,是簡常在自已的主意?!
鄭氏痛惜地說道:
“你說,她一個弱女子,簡大人和簡夫人錦衣玉食將她養這麼大,她竟乾出這等謀逆之事!還連累家族!她圖啥?”
是啊,簡常在圖什麼呢?
鄭氏不解地搖搖頭:“這兩天,外麵都傳瘋了,都說簡常在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簡家這一次,因為這麼一個簡常在被連累,這一次算是徹底完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鄭氏微微正了正神色,麵色忽地一凝,“玉寧,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
徐玉寧見她麵色凝重,也不由正了正心神:“大嫂,可是出了什麼事?”
鄭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羿哥兒跟我說,那日他們看到皇上發出的信號箭,趕去救駕時,徐易安,也悄悄跟著他們!”
“徐易安跟著羿哥兒?!”
“可不是!”鄭氏猛地抬起頭,“上一次他在射獵的時候出手傷了你,這一次,又尾隨著羿哥兒……你說,他到底想乾什麼!”
“這個徐易安,近來行事著實有些詭異,”徐玉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怕他,對羿哥兒起了歹心!”
鄭氏聞言,臉色劇變:“咱們兩府,再怎麼說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是說,他想對羿哥兒下手?!”
這是為哪般?!
僅僅是因為兩家有齟齬?他就要對羿哥兒下死手?!
徐玉寧麵色一凝:“大嫂,雖然不知道這個徐易安到底有什麼目的,可現在我們不得不防!”
鄭氏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兩下,她與徐世安就這麼一個獨子,要是羿哥兒出了什麼差池,她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了。
她緊緊咬著牙:“平日羿哥兒還喊他一聲小叔,真是良心喂了狗!”
徐玉寧眼中亦閃過一絲沁骨的寒意:“大嫂,你回去之後,想辦法派人暗中盯著點徐易安,”
“若是可以,再請衛姨娘到府裡坐坐!”她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目光忽深,“徐府也該安排個人,把他們一家子一並盯緊了!”
他們不僅要防著徐易安,更要防著徐府裡頭的那些魑魅魍魎!
鄭氏用力攥緊了拳頭:“你說的是!”
“還有,”徐玉寧眼中騰起了兩束怒火,“告訴衛姨娘,隻要她跟咱們忠遠侯府、跟本宮一條心,將來本宮扶她做徐府的主母!”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張氏總是給她母親難堪,那麼,不如直接把張氏,給換了!
“報!”
“急報!”
“八百裡加急!”
徐玉寧正和鄭氏在營帳裡商量著事,外頭忽然一陣騷亂。
徐玉寧連忙和鄭氏對視了一眼:“出去看看!”
兩人剛出營帳,就看到一個士兵手裡拿著一個盒子,一路騎馬跑來撞翻了好幾個侍衛,直接闖進了王帳!
徐玉寧大吃一驚。
傳令兵敢騎馬擅闖王帳,朝中定是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