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來是個俗人!”
徐玉寧看著旁邊的蕭奪不顧形象地拿著一隻野兔大口開撕,不由揶揄他。
聽了徐玉寧的話,蕭奪笑道:“朕隨大軍出征的時候,過得比這更糙的時候都有。”
徐世安去世前三年一直在征伐韃靼,蕭奪隨軍也至少有三年。
但是蕭奪身份特殊,徐玉寧覺得就算他隨軍出征,在軍營裡大概也是受到特殊照顧的。
吃飽喝足之際,兩人靠在火堆前取暖,蕭奪撿起身側的樹枝,“哢嚓”折成兩段扔進了火堆裡。
火“撲”得一下旺了起來,火光落在兩人的臉上明明滅滅。
似看穿了徐玉寧的心思,蕭奪勾了勾唇:“朕隨軍出征數次,你以為朕是躲在營帳龜縮不出的孫子?”
徐玉寧頗有些心虛的辯解:“嬪妾沒這樣想!”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皇上當年出征,一舉斬下韃靼王子孛爾吉索圖的首級,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可是大快人心呢,嬪妾沒有忘。”
徐玉寧摟了摟身上的鬥篷,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聽大哥說韃靼的大王子孛爾吉索圖,是韃靼的太子,為人驍勇善戰,皇上能勝他,可見是當之無愧的少年英雄。”
聽了這話,蕭奪忽地一頓。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滅,讓他的神情變得有幾分讓人難以捉摸。
這時他的聲音和著呼嘯的山風響起:“當年朕隨軍出征是隱藏了身份的,沒想到兩軍開戰時居然被他們認了出來。朕與孛爾吉索圖陣前對戰,我們騎馬一路打,最後跌進了山穀……朕最後用防身匕首殺了他!”
在山穀裡,兩人又經曆了怎樣一場廝殺,徐玉寧想象不出來,隻是這個時候光聽著他這麼說,就覺得脊背生寒。
隻見蕭奪臉上忽地多了幾分狠戾:“朕如果不殺他,當時死的就是朕!”
徐玉寧心頭忽地一震。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還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那種充滿血腥的肅殺之氣。
徐玉寧不由地摟了摟手臂:“皇上,嬪妾有點冷。”
蕭奪這個時候仿佛才從回憶中抽回神來,收起了臉上的凝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目光一黯:“夜深了,回去吧。”
這一晚,蕭奪似乎有點動情。
帷帳圍起來的方寸之地裡,氣氛纏綿旖旎。
蕭奪將徐玉寧雙手反舉過頭頂,正壓著她在枕邊親。
他的唇黏糊糊地吻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子,最後落到她柔軟的唇瓣上,如同攻城略地,直接鑿開了她的唇齒,挑起內裡的一抹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徐玉寧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這時他突然放開了她,伏在上方重重地喘著氣。
徐玉寧睫毛微微顫抖著,到底沒敢睜眼看他,倒是這時耳邊忽聽到一聲沙啞的呢喃:“朕發過誓,一定會活著回來,再吃一碗你親手煮的長壽麵的。”
徐玉寧心頭忽地一顫,躺在他身下的腰肢也跟著柔軟下來。
蕭奪又低下頭來,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徐玉寧能感覺到他這一次的吻,帶著一點與以往不同的意味,沒了先前的霸道,而是帶著無儘的柔情。
除了親吻,他也沒有半點冒犯她的意思,好像隻要一個吻就夠了。
夜色更深了一些。
兩位主子終於冰釋前嫌,如膠似漆,情意綿綿,最開心的莫過於小福子和瑪瑙。
這晚小福子和瑪瑙輪流守夜,小福子守上半夜,瑪瑙守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