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感覺如何?”
黃羊笑著走了過來,對於他而言,這些訓練,並不吃力。
因為他在家中也會加練,自然是能適應。
而岷個頭雖然長了不少,但年歲終究是太小,這導致,訓練的過程對於岷反而是最難的。
“還行!”
將水袋放好,岷笑著,道:“羊兄,看來是掌握了訓練?”
“哈哈,史子多訓練兩日,也就會掌握!”
黃羊笑著在一旁坐下,語氣有些無奈,道:“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這些內容,幾乎沒有變化!”
“不管是誰,都會掌握!”
聞言,岷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心裡清楚,這些訓練,都是為了紀律。
這是要讓士卒,將這些旗語形成一種本能,一種銘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唯有如此,在真正的戰場上,旗語傳來,十數萬,甚至於數十萬大軍,才能瞬間明白軍令,令行禁止。
“羊兄,這些才是大秦銳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基礎!”
岷眼中閃爍著光,忍不住感慨,道:“良好的紀律性,才是殺人機器與烏合之眾之間,最大的區彆!”
“當一聲令下,數萬人,甚至於數十萬人在同一時間,做出同一動作,如此紀律嚴明的大軍,才稱得上一聲,投之所往,天下莫當!”
“史子說的對!”
黃粱在一旁點了點頭,朝著黃羊,道:“若不能做到令行禁止,上萬人,也不是千人精銳的對手。”
“嗯!”
相比於黃羊,岷反而是更能明白這一點。
當下處於冷兵器時代,兵器裝備的代差,並不明顯。
人數有些時候,是戰爭勝利的因素,但,有些時候,並不是。
畢竟,在這個時代,以少勝多的戰役,比比皆是。
“令史,如何才能成為材士?”
聞言,黃粱詫異的看了一眼岷,隨即笑著,道:“史子,想要成為材士,就需要成長起來!”
“不光是殺人術無雙,更是要力大無窮!”
“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人,其餘士卒想要成為材士,就需要日複一日的訓練,然後讓自己成為材士!”
材士,精兵也!
這一刻,岷點了點頭。
對於這一點,他其實也明白,隻是他也不想讓氣氛尷尬。
他要在臨洮縣,至少還要待一年以上。
而且,老頭子也要在臨洮縣生活,與黃粱這些人處好關係,這會讓他在臨洮縣遊刃有餘。
到時候,這份關係,在他不在臨洮縣的時候,順延到老頭子身上。
這會讓老頭子的生存,以及安全得到最大的保障。
岷的野心很大。
他遲早都會踏足鹹陽,踏足那政治風波之中。
但是,老頭子不是他,臨洮縣反而是他最好的去處。
鹹陽終究是太危險了。
稍有不慎,便是殺機跌宕而起。
老頭子這一輩子,太辛苦了,應當好好地享受生活,而不是跟隨著他提心吊膽。
“史子,讓黃羊以後跟著你如何?”
沉默了許久,黃粱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黃粱心裡清楚,如今的岷,尚未發跡,雪中送炭永遠都要好過錦上添花。
黃羊能否走出臨洮縣,關鍵不在自己,而是在岷身上。
此話一出,黃羊看向了岷。
關於這一點,他的阿翁私下裡對於他也說過。
而鹹陽一行,他也徹底的認識到了岷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