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茂國握著丁道華、劉正柱三四個人的手說:“我們拜弟兄的目的就是相互關照。周雷他個小杠頭跟我並不密切,他被關進錢家祠堂,已經半個多月,我哪不想救他出來?彆說沒證據說他是新四軍的探子,就算查明了,我錢茂國也是隻眼睜隻眼閉,問題就是不能通到上麵,通到上麵那不好辦。”
丁道華說:“老大呀,我們今日十八個人在劉正柱的屋子裡拜弟兄,為的就是相互幫忙。眼下,小杠頭遭了難,我們要解救他出來,可就是沒個辦法。眼下隻好找你錢老大想辦法。”錢茂國睜了睜眼睛,說道:“丁道華呀,你可曉得世人喊我什麼?呆保長!我錢茂國呆在哪裡?就是不管什麼人,隻要找到我,我都幫忙。至於能夠幫忙幫到什麼程度,隻能儘量而為。”
錢茂元高聲說道:“不說了,一人有難,眾人出手幫忙,天經地義!哪個違背哪個就不得好死!”夏聖餘這會兒站了起來,對著菩薩麵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頭。
丁道華、季時龍、季上壽、季時才、夏聖餘五個人當下沒有走,而是跑到殷家莊戶家進行宣傳活動。潘義學站在巷上說道:“丁道華呀,今日到我們殷家莊做甚事?”“嗯啦,想你們殷家莊人幫忙呀,將我們周家澤家廟裡關押的五個人營救出來。”潘義學大笑道:“你個老丁呀,你找我們殷家莊人能有什麼用?你是頭兒,辦法應該是你拿出的啊。”
丁道華擺著手說:“潘義學呀,眼下不是說笑的時候,周家澤反動派的勢力太大,哪個也沒有辦法。眼下你們殷家莊要眾多人去跟朱秀福要人,用聲勢壓倒他。”季時龍走上前說:“去的人越多越好,要拿出強勢出來。”潘義學說:“嗯,不強似朱秀福,他是不會放人的。我這就喊人去。”
殷家莊人一下子湧到大廟門口,個個熱血沸騰。陸祥高說:“周先生你做個頭兒,朱秀福他不敢怎麼得罪私塾先生,犯了眾怒,他是吃不消的。”周正玖揮著手說:“大家都跟住我,我倒不相信朱秀福他有多厲害,實在說不動他,就把他綁到我們殷家莊,刨他身上的皮!”
二十幾個人一齊跑到周家澤中檻廟,個個軒宇氣昂。周正玖上前交涉道:“朱大保長,今日來把我們殷家莊的四個人領回去。”朱秀福勒著眼叫道:“事情沒曾弄好,哪有這麼輕巧!你們莊上吳保長送的四個人都是新四軍的坐探,一個人都不能放。”說著,手一招,當即從裡麵跑出錢鬆舟、季上胡、戴吉聖等十幾個家夥,大多手上都端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