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整個中檻廟嘈雜起來了。周正玖據理力爭:“放人不放人,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再說,哪個來證明他們四個人是新四軍的坐探?……不告訴我們,那你就把人交給我們帶走。”朱秀福暴跳如雷:“你頭媽的反了的,人是一個都不好帶走的!誰敢帶頭鬨事,就把誰逮起來送到東台坐監牢!”
周正玖凜然地說:“朱保長呀,總不得天天刮西風,哪就沒有刮東風的時候?你不肯放人,我們這些人就賴在你這裡不走。”“你們賴在這裡也沒用。你們實在要保你們莊上的四個人,就去跟鄭雲官鄭鄉長說。”朱秀福背著臉說,“我可沒精神力氣理你們喲。”
校誌慶叫道:“朱秀福呀,你這什麼人?我們莊上的人又不是你周家澤的人,你哪是侯王?”朱秀福跺著腳說:“你叫什麼名字?膽屙屎屙掉了,通共的人怎能放呀?我告訴你們,這可要等上麵的命令!哼,嚷嚷的,看來要把你們一個個抓到東台去。”
殷家莊又湧來了二十多個人,齊聲高呼道:“放人!放人!”潘義學擠出人群,上前喊道:“周先生,你跟朱秀福夠曾交涉好?”周正玖答道:“他死不肯放人。”潘義學大聲說道:“哪說的,他再不放人,我們就動手捆他朱秀福。”朱秀福聽了,馬上走出來吼道:“哪個大膽狂徒到我們周家澤撒野?戴吉聖、李小牛你們兩個給我把他捆綁起來!”
戴吉聖才想扳潘義學,潘義學伸出手一把抓住戴吉聖手上的槍管就奪了過去,又抓住他的膀子往旁邊一摔,戴吉聖被摔了個仰麵朝天,李小牛也被潘義學抓住個戶領往前一摔,跌跌衝衝的,歪倒在地上。潘義學威嚴地說:“再不放人,把他朱秀福給我綁起來,帶到我們殷家莊去!”戴維俊叫道:“再不放人,我們就放火燒掉這個廟,哪個攔住,就把哪個打殺了。”陸祥高跟著說:“放火燒的皮!朱秀福他會不肯的,把他的手腳都紮起來,撂到大火裡,活活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