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苦了隔壁帶孩子的劉大媽,家裡兩個孩子被隔壁的吵架聲,嚇得嗚嗚直哭。
最後,應該是兩個人都累了,一場爆發也就結束了。
不過,賈張氏還是放出了她的豪言壯語,想把棒梗帶走,除非她死了。
也就是這句話,深深的挑動了秦淮如那脆弱的神經。
本來就快繃不住的精神,因為這句話,也徹底破碎了。
既然你老東西不死,那就讓你死。秦淮如的眼神中閃爍出了瘋狂的光。
孩子就是秦淮如的底線,為了孩子她什麼都能做。
當年,為了孩子有東西吃,秦淮如不惜在軋鋼廠裡麵饅頭換饅頭;後來,又為了孩子們能有更好的生活,不惜嫁給了易忠海這個老男人。
可以說,這麼多年,秦淮如做的,都是為了這幾個孩子。
現在,她的命根子都已經被教育成這樣了,秦淮如真的是什麼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吵了這麼久,也累了,秦淮如一轉身,就向易家走去。
“淮如啊,事情已經這樣了,跟賈張氏吵,也吵不出什麼。咱們還是想想,要怎麼能把棒梗接出來吧。”易忠海遞給了秦淮如一條毛巾,讓她擦擦臉上的淚痕。
一說到這個,秦淮如又哭了起來。“師父,這可怎麼辦啊?”
“好像張所長跟李副廠長的關係不錯,我去找找李副廠長看看。”易忠海盤算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李副廠長。
要不說呢,這易忠海還是真的沒有什麼眼色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李副廠長當著車間那麼多工人的麵,直接下了他的麵子,就是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彆人,在割裂關係了。
這會,他又想起來李副廠長了,人家會理他才怪。
果不其然,易忠海拎著一堆東西,跑到了軋鋼廠辦公樓,結果又是吃了個閉門羹。
還被李副廠長的秘書給了一頓數落。
這把年紀了,真的是臉都沒有了,隻能灰溜溜的先回四合院了。
站在辦公室的李副廠長,透過窗子,看到了易忠海離開,心裡盤算著。
這易忠海還真的是個能惹事的,一天天的,啥事都有,幸虧自己做好了打算,要不,這次因為他求了張帆,下次又會因為他要求彆人。
這一來二去的,情分可就欠的多了,但是,啥也收獲不了。
這易忠海就是個廢物。好好的一盤棋,也能下個稀爛。李副廠長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思考了一會,才回到辦公桌上,繼續開始工作。
易忠海灰頭土臉的回家了,跟秦淮如隻能繼續想辦法。
晚上下班,張帆今天早早的就先從派出所走了,因為今天婁父婁母要來家裡,得趕緊去買些東西。
自然,肯定是要叫上柱子的,張帆做飯那兩下子,自己吃著還成,招待人,可就不成了,還是需要柱子這個大廚的。
尤其是婁父婁母這輩子啥好吃的沒吃過,這次過來,張帆估計是過來告彆的,自然,要搞成最高配置了。
不過,想要最高配置,其實也就是那樣。還是托了供銷社主任,才弄到了一些排骨,一些豬肉,還有一隻雞,倒不是說,這些東西有多難弄,隻是,都要起大早去排隊,還要碰運氣。
張帆自然沒那功夫,就隻能找找人,走走後門了。
果不其然,晚上吃飯喝酒的時候,婁父就先說了起來。
“老爺子,小帆。我提交的報告,我們研究所批了,一周之後,就要離開四九城了。”婁父喝了一口酒,有些傷感。
做為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風風雨雨那麼多年,戰火紛飛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離開四九城,卻在自己老了老了的時候,要離開了。
這心情自然能夠理解。
婁母也是一臉的嚴肅。
“爸,定下來了麼?是要去西邊不?”張帆問了一句。
“還不知道,通知隻是說,一周後,在研究所集合,統一出發,至於地方,位置,工作內容,生活情況,都是沒有說。這幾天就要收拾東西,儘量多帶一些吧,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這去了之後,以後通信都成了問題。”婁父很是不舍。
“老婁啊,彆這麼想,你現在參加保密項目,是為了國家做貢獻,這可不是背井離鄉,等到你們的項目成功了,那你就是功臣了。”老爺子勸說了一句。
“這些我也知道,就是在這生活了一輩子了,這突然要走,還真的有些舍不得。尤其是這倆孩子。”婁父看向兩個外孫子。
婁母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一直抱著老二,就能看得出來,她更加的不舍。
“你們就放心吧,我還在呢。曉娥你們不用擔心,張帆這個臭小子要是敢對她不好,看我不收拾他。兩個孩子現在也是我帶著,你們就放心吧。另外,到了那邊,也不用擔心,都是由部隊的人員負責保衛和後勤的工作。基本生活還是沒問題的。但是,畢竟是個辛苦的地方,這東西,還是多帶一些,尤其是一些必要的藥品,都這個年紀了。彆拖著。”老爺子安慰著。
不過,老爺子的話裡,也透露出了,婁父他們這次去的地方,老爺子是知道的,也知道更多的信息,隻是不能說罷了。
聽著老爺子的口風,張帆大概估計了一下,基本生活沒問題,也就是吃喝還是沒問題的。
讓帶藥,那就是那邊暫時是缺醫少藥的狀態。
張帆都暗暗的記下。
“爸,媽,這幾天我就請個假,幫著你們收拾東西,買些東西。媽就彆操心這些了,這幾天就好好歇歇,跟兩個孩子親近親近。”張帆說著自己的安排。
這可是跨省搬家啊,那些用慣了的老東西,婁母肯定是舍不得扔的,那就要想辦法帶過去了。
這可不是小工程,就靠兩個老人家,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呢。
彆到時候少了這個,落了那個的。到了那邊生活都不方便。
“老爺子,說實在的,我家娥子命好啊,嫁給了你們家,我也一點都不擔心她。她現在也去部隊工作了,沒什麼操心的了。就是這兩個小家夥,牽著人心啊。”婁父喝了一口酒,也從老爺子手中抱過老大一山。
這小子雖然並不常跟婁父婁母見麵,但是也不是個怕生的,乖乖的趴在婁父的懷裡,抓抓這裡,弄弄那裡。
就好像是在安慰外公外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