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人開口,可是,我已經能從眼神中看出來,他們也已經接收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什麼野人的動作會如此詭異,好像蜘蛛一樣貼地而飛。
因為他們已經不是生物了,至少不是活著的生物了。
李登峰的臉色更是刷的變得慘白,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在這鬼地方,如果死人能詐屍的話,那麼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幾具屍體,現在會不會已經……”
他牙齒打顫,已經說不下去了。
我陡的一凜,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如果死人在這裡可以屍變,那我們即將麵對的就是四個“野人”!
昨晚僅僅是遭遇了一個,就幾乎把我們全軍覆沒。
如果是四個,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郎青驀的停手,將本已收緊囊中的骨頭又放了回去,“不管是不是詐屍,這裡都不能久留了,趕緊離開要緊!”
我們三個再也不敢逗留,朝著已經確定的方向,匆忙趕去。
一路之上,我心裡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死人變野人的事貌似有了答案,但是我始終都覺得像是缺少了點什麼。
憑什麼好好的死人,就一下子詐屍成野人了。
而且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尤其讓我深深感到不安的,是昨晚看到的董倩的那張臉。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一幕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嗎?
我越想越是頭大,最後,所有的謎團在我的腦海裡攪成了一團亂麻。
李登峰也仿佛受到了我緊張情緒的影響,神色越發的不安。
郎青見我們兩個情況有異,就安慰道:“你們兩個儘管放心,這一次,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我也要把你們兩個安全地帶出去。”
他的語氣鄭重,目光無比堅定。
我深知,十年前的事可能是他內心之中,一個抹不掉的心結。他寧可豁命,也要救我們兩個,就是在彌補十年前的心理缺憾。
一念至此,我不禁有些同情他。
我剛要說點什麼安慰他的時候,誰知,李登峰卻率先開口了,“狗哥,不能不怕啊!照你的說法,上一次你們救援任務的死亡路是百分之九十三。要是按照這個標準,我們三個人,得死兩個半。你說要把我們兩個安全帶出去,這話你自己信嗎!”
哎呦臥槽!
這小子是他媽的吃食長大的嗎,腦袋裡裝的全是尿嗎!
嘴巴怎麼這麼毒!
郎青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狗哥,你說上一次,秦教授也是參加一個考古活動。你對那次的項目了解多少?”
郎青一刀削斷麵前的一根藤條,思索了一陣,才幽幽回答:“當時我年紀太小,注意力都在周圍的環境上,全然沒有注意他們談論的考古項目。不過,我記得那個叫秦博的教授,曾經在我麵前擺弄過一隻黃金麵具。那東西的造型很怪異,耳朵很大,鼻子眼睛也不像現代人,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又是黃金麵具!
我聽的心裡突突直跳。
秦教授的失蹤和此前詭異的行徑,都跟出土的黃金麵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以為,這隻是一個個例。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十年前,就已經出現過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