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聽完我的經曆,也不禁扼腕。
“乖乖,金子,沒看出來,你竟然還跟教授之間還有一套專用密碼,你們感情很深啊!”李登輝差一點就驚掉了下巴。
但是他的那一番話,怎麼聽起來味道有點兒怪呢。
我白了他一眼,“彆他媽用這種口吻說話,搞得好像我和秦教授之間關係不正常似的。你彆忘了,秦教授家還有一隻母老虎……”
說到這裡,我戛然止聲。
事情要是拐到董倩的身上,那就不好說了。
我暫時還不想將董倩的死透露給他們,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狗哥,你說你來過這裡,我可以理解。畢竟事情才過去十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對這裡總歸還有一些印象。可是你說認識這個野人,我就有點兒不太明白了。你不是說,那次經曆沒有遭遇野人嗎,你怎麼會認識地上的這具骸骨?”
話說至此,郎青的神色瞬間一沉。
他伏身再次看向那具骸骨,手還不停地在它沒有腦袋的頸骨上摩挲著。
我們兩個愕然地盯著這一幕。
良久之後,就聽他幽幽說道:“這具骸骨不是野人的,是十年前跟我一起出任務的兄弟的。”
我和李登峰一下子就聽懵了。
什麼意思,地上躺著的分明就是野人的骸骨,怎麼又變成他的兄弟了。
難道說,追殺了我們一整夜的野人,不是本地品種,而是後天變異的?
我就覺得腦子裡的思路越來越荒謬,信馬由韁的,已經有些刹不住車了。
郎青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的古怪表情,繼續說道:“看到這頸骨上的扭傷沒有,這個手法很特彆,是我們偵察連的專用手法,其他人是模仿不來的。其實,十年前,就是我親自動手,扭斷了兄弟的脖子。”
這話一出口,嚇的我們兩個同時一哆嗦。
好家夥!
親手扭斷戰友的脖子!
我仿佛感同身受,下意識地朝著自己的脖子摸去,就覺得後頸一片冰涼。
李登峰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驚了一臉的寒霜,“哥,你真是個人物!親手弄死了自己的戰鬥,居然沒上軍事法庭,而且還能安穩活到現在,屬實挺讓人佩服的!”
聽到這話,郎青沒什麼反應,我心裡卻恨壞了,心說這貨嘴太碎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趕緊重重咳了一聲,打算了他的碎嘴子,“那什麼,狗哥,這孩子腦子多少有點兒毛病,你彆聽他胡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你節哀。”
郎青對此未置可否,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怎麼不問,當時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聽起來寒意森森的,我不禁渾身一激靈,心說我他媽哪裡敢問啊!如果當時你是故意殺人,現在要是讓我知道了。知道越多,就死的越快。我心裡多不踏實啊。
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問那麼多了。
要是真聽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那我的下場恐怕堪憂啊。
方圓百裡之內,恐怕連之鬼影子都沒有。在這鬼地方,弄死個人和弄死條狗沒什麼區彆。
我真怕郎青會滅我們兩個人的口。
此刻,說什麼我也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說,郎青卻主動開口了,“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考古隊裡有個我們看不見的人,隨時能附在任何人的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