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如今這個年代並沒有這些說法,李呈自然也不用去遵守這些所謂的規則。
“敢問王兄,妙筆堂屬於誰的資產?”李呈問道。
“自然是張員外的資產。”
“既然如此,張員外可有權處置自家資產?”
“這……”
不用說的那麼清楚,王株就明白李呈想說的是什麼。
這讓他有些不好回答了,便隻能選擇轉移重點:“妙筆堂雖是張員外所有,然卻是借夫子之名才有如今的聲望,是以,理因歸兩人共同所有才是。”
“那本皇子可否這麼理解,孫夫子想要侵占張員外的私人資產,並將其一部分據為己有?”李呈撇嘴道。
“一派胡言!”
王株都驚了,這話如果傳出去,他會被孫夫子剝皮的。
眾文人都嚇著了,這可不興說啊,而且門口還有那麼多的百姓,可不能讓人誤會。
“夫子怎可能做這種事?”
“那你倒是告訴我,妙筆堂乃是張員外的產業,為何他卻沒有自主權?而孫夫子並不曾擁有妙筆堂,卻可以決定妙筆堂的存亡,不是蓄意侵占,又是何道理呀?”
“這……”
“更何況!”李呈指向台上的周雲衫,道:“若非三公主殿下,妙筆堂在此前已然名聲掃地,便是孫夫子也同樣名譽受損。”
“如今張員外將掌櫃之權交由三公主,有何不妥?而且此前你們也是答應的,現又存心刁難,實非君子所為。”
一番話將王株懟懵逼了。
尤其是你們之前答應,現在又變卦,這對讀書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而事到如今,就隻有一個突破口了,就是攤牌。
於是王株道:“非我等刻意刁難,實乃雲衫公主乃是西夏人,若她為掌櫃,我等豈能再來這妙筆堂?”
確實,西夏人掌櫃,而文人們要來此聚會,對他們而言有些嗝應。
“不,雲衫是涼州人。”李呈斬釘截鐵的道。
全場皆驚,就連台上的周雲衫也不解的看著李呈。
“本皇子也是涼州人,那麼雲衫當然隻能是涼州人。”李呈微笑,道:“若他不是,妙筆堂還要不要名聲,你們還要不要名聲,孫夫子還要不要名聲?”
“!”
王株立馬回過味來了,李呈說得對啊!
周雲衫是以涼州人的身份擊敗夏淼弟子的,維護的是北地文人的臉麵。如果周雲衫不是涼州人,那又算什麼呢?
所以,她必須是涼州人。
王株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麼簡單的事情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偏偏還出來質疑周雲衫,瘋了不成?
“殿下說的是,雲衫公主確實是涼州人。既如此,由雲衫公主掌管妙筆堂,我等心服口服。”
必須慎重表態。
門口的百姓都嘩然了,西夏公主居然是涼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