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回來想親自告訴他嗎,我怕他突然知道情緒太激動,刺激到了心臟就不好了。”婁喬道。
安德烈問:“那爸爸是對我們結婚的事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婁喬故意逗他,“你猜?”
“我猜不到,我心裡有點七七八八。”
婁喬:“那叫七上八下。”
安德烈:“哦,明白了,叫七上八下。”
安德烈怪腔怪調的重複,把桑喜聽的樂不可支。
“你是笑話我漢語說得不好?”安德烈問她。
“不,我覺得你說的很棒,小姑父!”
安德烈高興了,“我喜歡你的表達,這叫英雄見英雄。”
婁喬糾正他,“叫英雄所見略同,咱們聊天就聊天,能彆亂用成語了好嗎?我們國人都用不明白何況你一個外國人。”
安德烈伸出一根手指頭,“nonono你們不是有句話叫水滴在石頭上嗎?還有一句話叫鐵棒槌摸針。”
婁喬:“那叫水滴石穿,鐵杵磨成針,彆用了,我求你,ok?”
一米九幾的安德烈像個孩子似的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桑喜回頭目光從安德烈身上移開看向婁喬笑道:“小姑,你的生活因為有了小姑父也太歡樂了吧?”
婁喬道,“也是,他學漢語也有幾年了,這兩年突然熱衷起來了,尤其是說話還老愛夾著成語,奈何還說不準。”
說完,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婁喬回來的消息沒有跟婁祖謙透露半分,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
果然婁祖謙見到她人的時候驚喜的擦了擦眼淚,“這回來過年也早了點吧?”
婁喬:“那我還回去,下次踩著點回來。”
婁祖謙:“算了,家裡也不差你那一雙,不,兩雙筷子,這位是?”
他看了眼婁喬身旁高高瘦瘦的外國男人。
婁祖謙雖然從他們家裡人口中聽過無數次安德烈的名字,但沒見過真人,連照片都沒見過。
聽說他就是安德烈,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歡迎你,小安!”
心裡暗自思忖:她家叛逆的四十多歲的少女把這個男人都領回家了,是不是結婚的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算了,想也隻能在心裡想一想,畢竟是他打賭輸了,跟婁喬保證過以後不再提讓她結婚的事了。
“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但你先跟我保證你聽了彆太激動。”
婁祖謙嘴上說不激動,心底卻想的很多。
這丫頭,究竟又做了什麼無法無天大逆不道的事了?這是國外待不下去了,找他庇護來了?
婁喬揚起左手,左手無名指上大鑽戒亮閃閃。
“爸爸,我跟安德烈我們結婚了。”
婁祖謙怔在那裡幾秒後,看了看自家閨女又看了看安德烈,眼睛一秒紅了,上前抱住安德烈。
口中喃喃,“小安啊,謝謝你,爸爸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