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還有人敢掛你的電話?這人誰啊這麼不識好歹?”
賽車俱樂部裡戚南風垂著眼睛窩在沙發裡,渾身就是一個大寫的“喪”字。
聽到聲音回頭,衝進門的小弟吼了一個字,“滾!”
小弟前腳剛踏進門後腳又滾了出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戚南風窩在沙發裡頭枕著沙發靠背把自己窩成一隻無家可歸的寄居蟹。
今天飲了不少酒,垂下的臉頰被酒精刺激的紅了一片,眼尾也是。
腦子有些混沌,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秋天,他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她時。
那時的她光彩奪目,耀眼的如同天上繁星,一下子就把他的眼睛吸引了過去。
他第二次見到她才知道她有男朋友,他這輩子從沒羨慕過任何人,那一刻他羨慕她男朋友。
他後來經常問自己,為什麼當初她苦苦哀求自己卻沒有放她走,而是又把她帶回給了杜淮。
一是他當時腦子抽抽了,二是因杜淮跟他說她有間歇躁狂症,一旦被警察發現她必然被送回精神病院,那這輩子她就全完了。
不久後小弟重新返回,看見戚南風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睡著了,他找了件衣服幫他蓋上,同時把空調溫度調到最大。
一邊做這些一邊嘴裡直嘀咕,這位爺家裡大彆墅不睡就喜歡睡這沙發,這邊人來人往的也不嫌吵的慌。
更何況,他就不信這沙發睡起來會比家裡幾十萬一張的床舒服?
……
黎川的這場初雪並沒有下很久,第二天當陽光斜鋪下來的時候,地上的雪早已銷聲匿跡,仿佛這場雪並不曾落下。
不過幾天後第二場雪悄然又至,並一連斷斷續續下了好多天,在這場大雪裡婁喬回來了,並帶回來了她的男朋友安德烈。
婁宴臣和桑喜去機場接的兩人,婁喬依然沒變,一出接機口立馬熱情跑過來跟兩人擁抱。
桑喜是第一次見安德烈,感歎婁喬的眼光果然不錯。
眼前的男人金發碧眼高大英俊,關鍵還會說普通話,儘管普通話聽起來像是在唱歌。
婁宴臣曾給她說了一些他們兩人的故事,桑喜這次見他便對帥氣又深情的他好感度暴增。
安德烈笑著看向桑喜,用他蹩腳的普通話道:“你就是honey口中可愛的喜?很高興見到你,我要給你一個熱情的大大的擁抱。”
說著上來就要抱桑喜,沒抱上,被婁宴臣拉開了,同時把桑喜拉回自己臂彎裡護著。
安德烈不明所以,回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婁喬,“honey,她不喜歡我的擁抱嗎?”
婁喬笑著道:“那你可以抱她老公。”
安德烈跟婁宴臣見過幾次,兩人也相當熟了,安德烈張開手臂,上前兩步,“宴,我終於來到了你的地方,我很高興,你高興嗎?”
見婁宴臣似乎也不想跟他擁抱,他微微蹙眉,“你不歡迎我?”
婁宴臣伸出一隻手跟他握手,“歡迎你來黎川。”
安德烈瞬間笑的像個大男孩,“我喜歡黎川。”
“小姑,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了?”
桑喜垂目看到婁喬和安德烈手上都戴了婚戒,忍不住驚呼道。
婁喬笑著跟桑喜眨眼睛,“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等回去再慢慢跟你們說。”
桑喜見婁宴臣眼底的震驚並不比她少多少,便知道婁喬結婚的事他也是剛知道。
“你們結婚的事情告訴爺爺了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