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來人一同大喊,不得不說氣勢確實是不凡的。
竟是少有的讓以演技精湛著稱的楊萬裡麵上出現了不自然。
至於跟在楊萬裡身後或是駕駛馬車,或是充當護衛的十來個隨從更是麵露懼色。
不過哪怕心中有些怵,但想到表現不佳,回去之後可能受到的折磨,此時的楊萬裡也是硬著頭皮說道。
“話是這麼說,這事也確實是大家的事,可這兩家終究是出了大頭,而且這兩家也不好惹啊!”
“上人你是知道的,這兩家不僅在鵝城根基不淺,軍政兩界也是有門路的。”
“這樣怵他們的黴頭,終究還是不該,我們是要剿匪,不是找麻煩啊!”
可這時這話語卻讓得那高台下的士卒,麵上多了一些憤怒。
這種話語不久之前,哪怕是在今日之前他們中都會有著同樣的認識。
認為那兩家惹不起,但現在不一樣了,或者說自那一刻吳思行死了之後不一樣了。
如今他們不再是一群沒依靠的人了,現在他們不僅有了同一個組織,他們還有槍。
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個真把他們當人看的頭頭,原先對兩大家族乃至於黃四郎的畏懼。
如今雖然沒有完全消去,但也被憤怒給壓死了。
起碼在今天是這樣的。
而當其餘人在憤慨的時候,趙衍也沒有沉默。
隻聽得趙衍直接說道。
“找麻煩?不好意思,我們去剿匪,本身就是找麻煩!”
“弟兄們每日辛苦訓練,拿命去博,他兩大家族出了點錢坐享其成也就罷了。”
“兩大家族的人現在更是直接讓拿命去拚的弟兄戴上了帽子?”
“弟兄拿命拚,他吳家卻還不把他們當人!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
“是不想剿匪,還是說這麻匪本身就是這吳家的門路?”
“不想讓我們剿匪成功斷了他們的財路?”
一句話,已然是直接將一個帽子給扣了出去。
當然這並沒有完,趙衍接著說道。
“記得我福義幫當初都是在出城不久就被劫的!原先我們還想不清楚,為什麼那些匪徒可以這麼精準地知道這時間。”…
“為什麼明明就離鵝城不遠,卻絲毫不怕鵝城派人來援。”
“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不會是那些麻匪的金主就是在這鵝城之中吧!”
說完,趙衍也是麵露鋒芒,直勾勾地看著這楊萬裡。
而知道一些內情的楊萬裡,此時也是不敢多言了。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異人所說的就是實情啊!
若是因為他說的一些東西,而讓黃四郎的勾當露出了馬腳,那他怕是想直接死都難了。
而趙衍也察覺到了楊萬裡的窘迫,或者說已經被趙衍用了惑心之術,並被留下了神降種子的楊萬裡。
在趙衍這所有的情緒都能被感受到。
也正是如此,此時的趙衍自然不會放棄機會。
隻聽得趙衍又說道。
“怎麼不說話了?黃老爺,不會你也有參與吧!”
這句話一出來,楊萬裡的麵色也是狂變,隻見得楊萬裡直接抬起了手一頓擺手。
口中更是喊道。
“怎麼可能呢?麻匪劫去了我那麼多煙土,讓我被劉督統責罰。我又怎麼會乾這種事呢?”
“我與麻匪不共戴天!”
信誓旦旦的話語,現在卻顯得格外的滑稽,不過趙衍卻沒有拆穿楊萬裡的表演。
隻是裝成仔細地思考的樣子說道。
“說來也是!在我想來黃老爺也不像搞這種事情的人。”
“那就隻有可能是另外兩家了,原先我隻是猜想,但今天這事卻讓我不得不去驗證一下了。”
“一個吳家大少爺,去一個普通人家找女人!還想當著人家男人麵做事。”
“這也太離譜了吧!如果不是吳家惡貫滿盈,府上之人皆為惡徒。”
“那就隻有其想壞我軍心這一條了。”
“如若這一次我因為他是吳家大少就放過他,讓拿命來拚的弟兄直接以血換淚。”
“我言勝軍的軍心還這就被他給壞去了。”
“當真是用心險惡啊!”
“看來這兩家應該和麻匪是脫不開乾係了。”
說到這,趙衍也是直接調頭看向了身後的幾人,然後直接說道。
“弟兄們咱們訓練多久了。”
“我們訓練又是為了什麼!”
而這時台下之也是直接齊聲回道。
“快兩周了!”
“為了剿匪!”
而聽到這些,趙衍也是麵露笑容。
“既然是為了剿匪,那咱們為該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了。”
“如今我們沒有出城剿匪,但是現在那些與麻匪有勾結的人就已經犯到我們頭上來了。”
“弟兄們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
聲浪如同驚濤,情緒在這一刻又一次爆發了。
直讓得楊萬裡知道這事情怕是不對勁了,可能黃四郎的某些謀算怕是要落空了。
好像這福義幫收攏人心的手段確實有些了不得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種景象,楊萬裡在害怕的同時,還有一點點興奮,好似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而高台上的趙衍卻依舊沒有停歇。
“好!既然如此,弟兄們帶好家夥,跟我福義幫的弟兄,去那兩大家族看看。”
“看看那兩家是不是真和麻匪有勾當。”
說到這時,趙衍和張牧之還對視了一眼,好似是在確定某些事情一樣。
而張牧之也隻是點頭,見此趙衍也是安心了。
不管那底下的鼎沸人聲,此時趙衍在動身之前,卻又看了看楊萬裡,口中說道。
“黃老爺放心,這事我來辦就行了,他兩大家族既然想要一個交代,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
“說來我這還有份禮要給黃老爺你呢!”
說到這時,趙衍也是掏出了一樣物件。
那都是趙衍在把控的,甚至如今對於手底下的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