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總是又急又快,也不知是何時停的。
月光,霓虹,照進房間。
破碎,陸離。
陸識微一開始還擔心他和上次一樣,還故意逗他,“謝哥兒,你彆緊張。”
這一撩撥,
就險些要了她的命。
相比上次,某人的舉動,簡直可以用“凶殘”來形容。
此時,她隻能趴在床上,眼尾還著了一抹紅。
他的確證明了自己,隻是……
陸識微一度懷疑,謝馭是想弄死她。
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謝馭睡在她身側,伸手,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撥到耳後。
低聲問:“感覺怎麼樣?”
“……”
陸識微嗓子乾疼得厲害,比被酒燒灼後的撕裂更難受。
這人究竟要不要臉?
問她感覺?
陸識微氣得抬腳踢他,終究是沒什麼力氣的,踹人跟撓癢癢差不多。
“怎麼了?不舒服?”謝馭追問。
“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你還有力氣踹我,死不了。”
“……”
陸識微覺得自己會被他氣死。
謝馭靠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是你招我的。”
陸識微喉嚨口被火燒般,翻身,不願理他。
“洗澡嗎?”謝馭伸手去抱她。
“現在不想洗。”
陸識微現在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想要喘口氣再去洗澡。
偏生某人好像會錯意了,拽著她,再度……
兩人身子挨著,貼著。
便總有千百種溫存親熱的法子。
最關鍵的是,
陸識微發現謝馭好似根本不會累一樣,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一台永動機?
也得虧她因為中午喝酒,睡了一下午,要不然哪兒能陪他折騰到後半夜。
謝馭也是心疼她,也沒鬨得太狠。
抱著她洗了個澡。
又給她喂了點水。
又乾又熱的嗓子眼終於得以紓解,陸識微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饒是如此。
陸識微記憶裡,時間是定格在了淩晨四點。
簡直瘋了!
在她徹底陷入睡夢中時,耳邊還有他說的一句話:
“微微,以後我們都在一起,好不好?”
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
**
翌日一早
鬨鐘響了,今天是國慶後的第一個工作日,陸識微本能伸手去摸鬨鐘,卻隻觸碰到一具溫熱的身體,昨夜的一幕幕這才陡然在腦海中回放一般。
謝馭已經伸手,關掉鬨鐘,摟著她:
“還早,再睡會兒。”
“七點半叫我。”
“好。”
陸識微又困又累,渾身的骨頭都好似被撞斷散了架,靠在謝馭懷裡,加之今日陰雨,這樣的時節,似乎格外適合睡覺。
當她再度醒來時,身側已沒人。
窗外天空灰蒙,頗有些風雨欲來之勢,她以為時間尚早。
隻是當她看到床頭的時鐘就傻了眼。
居然下午一點了!
她幾乎是本能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奈何身上還疼著,肌肉的酸脹拉扯感,讓她整個人徹底清醒。
她這才意識到:
自己和謝馭昨夜有多瘋狂。
她身上不知何時被穿上了睡衣,拿起手機,上麵有兩通趙姐的未接來電,她急忙給她回撥過去。
趙姐此時剛吃完午飯,正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接到她的電話,喜出望外。
“咱家陸總終於睡醒啦?”
這幸災樂禍的口吻,聽得陸識微腦殼疼。
“我今天有點事,不去公司了。”
“我知道,謝哥兒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彆打擾你睡覺。”
“……”
“你們這是抓住假期的尾巴,極致瘋狂了一把嗎?居然睡到下午?”
“你想多了。”陸識微捏著眉心。
“我怕我想得不夠多。”
“……”
“折騰一宿,你現在是不是腰酸腿軟,走路都舉步維艱?”
趙姐不停調侃她,到了最後,居然還說了句: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陸識微不想再聽她說話,匆匆就把電話給撂了。
趙姐倒是一笑,感慨他們還是年輕啊。
真有精力!
當陸識微進入客廳時,謝馭正坐在沙發上,穿得西裝革履,膝上擱著電腦,戴著藍牙耳機,應該是在開視頻會議。
見她出現,簡單交代完一些事情,就合上了電腦。
笑著看她,“醒了?”
“我不是讓你七點半叫我?”
沒有特殊情況,陸識微從不曠工。
謝馭:“我叫你了,你踹了我兩腳,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
陸識微本就有起床氣,昨晚又沒休息好,自然更加窩火。
所以國慶後的第一個工作日,
這兩個幾乎不會曠工的人,齊齊沒去公司。
“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謝馭說著,進入廚房。
他剛才要和公司的人開會,穿了身得體的西裝,甚至係了領帶,此時脫下外套,卸下領帶,卷起袖管。
小臂上,還有幾道清晰地紅印指痕。
陸識微輕咳一聲,移開了眼。
自己昨晚……
撓他了?
許多細節,陸識微記不清了。
謝馭平時話不多,談戀愛時,各種騷話不斷,陸識微對此深有體會,隻是昨晚更好像開了掛,總是說些要人命的話,可勁兒撩她。
既然已經曠了一上午,兩人下午也沒去公司。
在家又膩歪溫存了一陣兒,傍晚才出門。
吃飯,看電影,購物……
倒是好巧不巧的被人給拍了。
新聞隻說,這兩人感情好,羨煞旁人。
可隻有兩家公司的員工清楚:
這兩位,今天都沒上班。
老板出門約會,他們卻苦兮兮在上班幫他們賺錢,果然啊,人世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題外話------
假期結束啦,大家都上班開學了吧~
打工人們:我們在上班,老板在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