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猛虎,有點棘手啊!
......
接下來,恢複有限人身自由的慕容彩鳳,被客氣地請進了一張單獨的帳篷裡住下,帳篷外也時刻安排有兩個士兵把守著。
倒不是真的為了看守,實在是許青白放心不過。所以才安排人盯著點,生怕慕容彩鳳哪天大小姐脾氣爆發,在這軍營裡亂來。
其實,許青白對她沒有太多的防備,如她所說,既然能舍命擋在許青白身前,如果心存歹意,何必多此一舉。
隻是,許青白仍是沒想明白,難道那夥人不是專門來刺殺他的?
第二天,慕容彩鳳早早地爬了起來,端起看守士兵送過來的吃食,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隨後一頭鑽進許青白的帳篷。她說一個人太無聊,想讓許青白陪著她一起吃早飯。
慕容彩鳳抱怨道:“你何必多此一舉派兩個人守著我,乾嘛?信不過我啊?”
許青白訕訕地說道:“軍營裡都是些大老爺們,你姑娘家家的,一個人也不安全,讓人看著點。”
慕容彩鳳放下手中的筷子,標誌性地眨了眨她那雙黛黑大眼睛,說道:“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這軍營裡有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啊...”
許青白被嗆了一口,咳嗽不止,連忙擺手道:“慕容姑娘,請你自重...”
慕容彩鳳尷尬補充道:“嗬嗬嗬,嘴瓢說快了,是你的...俘虜...”
許青白每次問到慕容彩鳳的身份,後者要麼閃爍其詞,要麼乾脆裝啞巴。
許青白對她,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慕容彩鳳問道:“嘖嘖嘖,許青白,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萬萬沒有想到,你還是大越這支騎兵部隊的主將來著,夠可以的嘛!”
許青白說道:“暫代指揮之職,其實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都尉。”
慕容彩鳳將信將疑,撇嘴道:“你還好意思反複問我的身份,你看看你自已,耿直嗎?上次見麵是怎麼說的來著,不是說自已隻是一名普通士卒麼?”
許青白撓撓頭:“懸殊不大,那時候連都尉都不是,隻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小小伍長。”
慕容彩鳳瞬間來了興致,上下打量了一番許青白,說道:“喲,這麼說來,這一年時間你爬得挺快嘛,莫非真被我一語成讖了!”
“你又有哪一語成讖了?”
“上回臨分彆的時候,我不是對你說‘許大將軍,保重’來著,這是不是就叫封祝?”
許青白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隨即眉開眼笑,沒好氣地道:“我謝謝你!”
慕容彩鳳並不介意,眯起眼睛,俏臉上浮現兩個深深的酒窩,單手托腮,問道:“我的許大將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許青白也不再辯解了,由著她亂喊,說道:“還能有什麼打算,你們大匈也忒不講究,這都派高手過來暗殺我了,有一就有二,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得趕緊跑路...”
慕容彩鳳嘿嘿說道:“其實吧,我們原本也不是來殺你的...”
“少騙我!”
“真的,我昨晚不過是領著他們過來刺探一下情報。又臨時起意,心裡有些好奇你們的主將是誰,便進來看看。要說有壞心思的話,最多也就是心存了一點戲弄你的想法,沒有真的想要殺你...”
許青白氣得不輕:“少來,那糟老頭子壞得很,是真的在跟我玩命呢,你當我眼瞎啊!”
慕容彩鳳不好意思地說道:“真的不騙你,進來以後,待我看清楚了是你,本來就想著要立即走人的。哼,隻不過,想到你上次居然對我隱瞞身份,還...還...占了我的便宜...,我也氣不過嘛,便沒有立即阻止他們,想著戲弄一下你,就當先討回點利息...”
許青白眼神閃爍。
慕容彩鳳頓了頓,繼續說道:“隻不過,事情後來的發展,有些不受我的控製了。那黑甲武夫和白麵男子倒不礙事,都能聽我的,關鍵時刻,我能讓他們收手。隻是那個老東西我如今隻喊得動他一小半兒,他隻完全聽命於另外一個人。”
許青白抓住機會,見縫插針:“那他聽誰的?...你又是誰?”
慕容彩鳳煩不勝煩:“反正這些你都彆管,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的!”
說完之後,她又暫時當起了啞巴...
這邊,許青白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之後,他站起來火急火燎地就往外頭跑...
慕容彩鳳追在他後麵,氣喘籲籲,跳著腳問道:“你這是上哪兒去呀?”
前頭,許青白跑得頭也不回。既然不是專門來行刺的,那自已還怕個球啊!
他顯得格外興奮,聽見慕容彩鳳在後麵喊他,顧不得停留,高聲回答道:“整頓部隊,收拾東西,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