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扭著腰走來,身形曼妙地站在桌子邊,說是要來這邊敬一碗酒...
剛好許青白這個時候正在悄悄疏遠龔平那個愣貨...
龔平幾碗酒下肚後,“戰意高昂”,再也不分敵我,見人就殺。這小子不僅來者不拒,如今更是主動出擊,頗有要以一敵三的架勢。
對麵的朱鞏、楊萬裡兩人,起初還不怎麼注意到這位小兄弟,如今瞧著他喝酒不慫,說話乾脆,倒覺得極其對胃口。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位小兄弟雖然是許青白帶進場的,但在戰場上能夠做到“一視同仁”...但就這一點,就讓他們讚不絕口...
所以,一張桌子上,就隻有許青白在慢慢地挪動屁股,坐得遠遠的,似乎要與龔平保持點安全距離。
許青白再也不敢給龔平使眼色了,因為,稍有不慎,他就會“引酒燒身”...
......
這邊,女掌櫃走過來,瞧著許青白和龔平中間寬敞,便笑盈盈地坐了下來...
這可把龔平激動壞了,又聽說女掌櫃是過來敬酒的,他立馬替元歌倒了一碗,又給自已滿上,有些猴急地端起了碗...
元歌什麼酒桌上的大場麵沒見過,她能當這個掌櫃,可不僅僅是會敲兩下算盤那麼簡單,整天跟酒打交道,她的酒量不比一些常來喝酒的漢子差。
她本來是想著先找許青白喝的,沒想到龔平會這麼“熱情”,但人情世故,本就是她所長,此刻,斷然不會讓熱情的龔平尷尬。
元歌也是大大方方地端起碗來,眯眼笑著問道:“這位小哥剛剛忘了介紹,不知如何稱呼?”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就屬龔平一個人喝了假酒,隻見他滿臉通紅,大著舌頭說道:“這位小姐姐,你好,我姓‘伍’,是綠柳營中的一位‘龔長’...”
元歌再也憋不住,白皙玉手捂住櫻桃小嘴,腰肢亂顫,胸前劇烈起伏,顫顫巍巍...
而桌上的另外三個男人,無一不是張大了嘴巴...
初時,是一臉震驚地盯著龔平,
後來,是一臉震驚地盯著掌櫃...
......
今晚,醉生樓裡人聲鼎沸,因為女掌櫃破天荒地酒水免費,大家本就賴著沒走,一個二個,喝酒興致高得很。
這會兒,女掌櫃又親自出來入席喝酒,他們便一個個的跟著過來敬酒,將許青白這一桌圍得熱熱鬨鬨的。
許青白早已不記得自已喝了多少碗,他如今學到了龔平一半的本事,雖沒有主動出擊,但也是來者不拒...
而那個身懷絕技,擁有“全套”本事的愣貨,此刻早已趴在了桌子上,呼吸粗重,流了一灘的夢口水。
喝到最後,許青白也開始頭重腳輕,腦袋打起了漩漩,眼睛裡看誰都是兩個人影...
恍惚中,他似乎聽見朱鞏和楊萬裡走過來,問他還能不能接著喝...
他又聽見女掌櫃元歌似乎在嗔怒嗬斥什麼,趕著一群人出了酒樓...
等到四下都安靜下來,他想起身去找龔平,但是當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張桌子上,已經空無一人...
又有人影朝他走了過來,他感覺被人扶著,又似乎是上了樓,然後躺在了一張軟軟的大床上...
他最後的一點記憶,是覺得身前好香...
然後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
第二天,雞鳴城內,滿城風雨。
人們都在談論這個勁爆的消息,醉生樓女掌櫃元歌在潔身自好若乾年後,昨晚終於沒忍住,對男人動手了...
聽說還取了酒樓小二的“口供”佐證,說是親眼看見自家掌櫃的,扶著那個年輕人進了房。
大家奔走相告,人人痛心疾首。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們不去懷疑這個小道消息的真實性,紛紛將矛頭對準那位年輕人,開始議論那位年輕人是何身份,有何“過人”之處,競能成為女掌櫃的首個入幕之賓...
沒過多久,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那位年輕人的身份終於浮出水麵,緊跟著在雞鳴城內傳開了。
於是,“許首席”的名號,開始在邊軍內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