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本來就目標小,又趁著夜色的掩護,便於隱藏蹤跡,這才堪堪把後麵的追兵甩開。
此時,兩人眼前,一條大河橫在身前,攔住了去路。
許青白回頭望了望來路,遠遠地依稀還能聽到追兵們吆喝的聲音。他覺得,如果現在折返回去,多半要自已撞到槍頭上。
許青白短暫思量,一旁的黑衣人就呆呆地陪著他,站在原地,也不開口說話。
心裡有了主意,許青白轉頭看向他,開口問道:“兄弟水性如何?”
黑衣人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許青白笑得一臉燦爛:“哈哈,那就好辦了!”
他還沒等對麵細問細說,拉著黑衣人的手,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河裡。
夜裡的河水有些冰涼刺骨,兩人入水後,身體都是一個激靈。
許青白隻道黑衣人耐力不好,怕他有個什麼閃失,一直死死地抓住對方的手,沒有鬆開。
就這樣,兩人順著還不算湍急的河水,一路往下遊漂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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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中漂浮了十餘裡路程,許青白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他覺得,那群追兵追到河邊看不見人影,多半隻會望河興歎,就此作罷。這麼冷的水,他們斷然沒有跟著下河的覺悟吧!
再說了,那群追兵也搞不清楚他們究竟是渡河而過,還是順流而下了,繼續盲目地追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水裡的許青白遠遠看見大河在前麵拐彎,河對岸又剛好有一處淺灘,便提前調整好在水裡麵鳧水的姿勢,準備一會兒拉著黑衣人,從那裡上到對岸去。
遙遙隔著淺灘還有兩三百步遠的時候,許青白就開始發力了,他要帶著黑衣人開始橫渡。
在水流的作用下,又提前計算好了距離,他們終於在灘前的位置,成功地遊到了對岸。
眼下,他們的雙腳已然能夠站在淺水裡,終於踏上了實地。
兩人此前一直是在水裡隨波漂浮,倒是不怎麼耗費體力。可剛剛卻是不同,都要用力劃水,趕在被衝走前上岸。
所以,眼下站在淺水裡的許青白,有些乏力了。他雙腿發酸發軟,連帶著腳下都有些不穩。
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黑衣人,瞧見他的情況比自已隻壞不好。
兩人站在水中,原地歇息了片刻,等緩過了兩口氣,他才繼續拉著黑衣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岸邊走去。
在水中行走,因為有水的阻力,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費力,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等兩人頗為狼狽地踏出水麵,終於要上岸了,一塊三尺來高的大青石又如同一隻攔路虎一般,盤踞在他們麵前。
許青白推搡著黑衣人來到前麵,心想著好人做到底,好事不留名,想著要搭把手,幫著先把後者推上去。
他想也沒想,伸出兩隻手,一把托在了身前那個俯身攀爬的大屁股上...
那個屁股,一瞬間,如遭電擊!
一聲嬌喝傳來:“你乾嘛...臭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