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慕容彩鳳(1 / 2)

一處山洞裡,許青白找來厚厚的樹枝,遮掩住了洞口,又在洞中升起了火,躲在火堆旁,伸手烤著火。

先前在岸邊,受到驚嚇的,不僅僅是那個“黑衣人”,許青白也被嚇得不輕。

這會兒,兩個人隔得遠遠地坐著,連帶著這山洞裡的氣氛都有些尷尬。

許青白索性學起了黑衣姑娘,也修起了閉口禪。

他心裡其實有點難為情,自已陰剛差陽錯地揩完油,如今深更半夜的,又跟著這位姑娘,共處一洞...

而對麵那位黑衣姑娘,從頭到尾就隻蹲在一旁,還是不說話。但兩隻眼睛無比幽怨地,死死盯著許青白,恨不得要用眼神從許青白身上剮下兩斤肉來...

許青白看見她蹲在一旁瑟瑟發抖,想了想,他蹲著往後退了兩步,讓出了個位置來,硬著頭皮問道:“姑娘,你要不過來烤烤火?”

那黑衣姑娘看見這個臭不要臉的人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咬牙切齒地反問道:“你還知道是姑娘了?”

許青白苦笑道:“我也是那時才知道的嘛!”

黑衣姑娘聽見“那時”兩個字,露在外麵的兩隻眼睛,閃著惡狠狠的光,就像一堆乾柴被火點燃,瞬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隨即開口罵道: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還要不要臉了?”

“臭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看什麼看,有什麼話趕緊說,再看我,小心把你眼睛挖出來!”

......

許青白歎息一聲,聽著,受著,不便開口去爭辯什麼。

他覺得,雖然自已的確不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但卻是真真實實地摸到了,怎麼看,都還是自已理虧,對方吃虧...

想罵就罵吧,對自已出點氣也沒什麼,誰讓自已一時沒忍住,先動的手呢?!

黑衣姑娘見許青白半天又不說話了,似乎是覺得罵也罵了,氣也出了,但也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她自已罵累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許青白,走上前來,也蹲在了火堆旁。

下半夜裡,溫度已經驟降。她與許青白先前在河水裡泡了大半夜,衣服頭發儘濕,說不冷,那是騙人的!

她此刻大大方方地揭下了那張黑紗麵罩,那麵罩被打濕後,早已冰涼刺骨,貼在她的臉上極不舒服,現在她索性把它取了下來。

一旁的許青白,遠遠地瞥見了那張黑紗下的臉龐,似乎瞬間感覺不到冷了...

隻見,黑紗下,是一張的瓜子臉,分外清秀,上邊斜橫著兩條在女子中極其少見的劍眉,透著一股英氣。她螓首、玉頸、削肩、薄背,一頭香絲如瀑,烏黑發亮。

她坐在火堆前,微顰翠眉,含辭欲吐。

北方女子多豪爽,相較於南方女子的溫婉,又彆有一番風味。

她個子比許青白也矮不了多少,身材高挑,雙腿修長。此時,被河水浸濕的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苗條曼妙,讓整個山洞,都跟著如沐春光。

許青白不禁看得有些癡傻了,他的喉頭更是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嚕”一聲,在小小的山洞裡麵響起,分外清晰!

許青白趕緊把眼睛挪開,耳根緋紅。

他覺得,自已的腳趾頭,都快要尷尬地抓穿鞋底了...

對麵的姑娘尋著“咕嚕”聲望過來,秀臉含怒。她斜著眼,死死地盯著許青白。

過了少頃,許青白做賊心虛,裝作不經意地,去瞥了一眼對麵。

頓時,四目相對...

他又趕緊扭頭,目光閃躲地望向它處。

對麵的姑娘見此,終於繃不住,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

她輕啟朱唇,露出瓠犀皓齒,開口問道:“你是大越人?還是一個當兵的?”

“是...是的。”許青白不敢與之對視,結結巴巴地回道。

對麵的姑娘笑眯眯地說道:“喲,這怎麼還突然變得束手束腳的了?之前手腳不是挺活絡好動的嗎?!本姑娘的屁股,手感好不好?”

許青白“啊”了一聲,見對方老是揪著自已不放,趕緊起身,賠禮道:“姑娘之前一直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也沒開口說過話,在下的確是沒有想到姑娘是個女兒身。這其中都是誤會,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啊!”

姑娘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笑盈盈地望著他,說道:“這些我都不想聽,來,把你自已的情況說說,叫個啥名?何方人氏?今年貴庚啊?幾個孩子的爹了?把這些都統統說一說,好讓本姑娘吃虧也吃在明處,彆落個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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