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竹心連連道:“少爺,你看那!”
竹心指著的方向是一個高大而又粗壯的樹枝上,上頭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也是毫不客氣直接跳下去,站在崔則瑢麵前,這女子容貌挺好,就是嘴唇子厚了些,崔則瑢欲言又止,道:“這位姑娘也是來北明國遊玩的。”
那姑娘一下子把想要說出來的話給咽了下去,她擺了擺手,將要拿出的大刀收了回去,笑盈盈道:“是啊,隻是北明國這地方也是夠晦氣的,昨兒才來,就成這樣了。”
“那姑娘也是白來一趟了。我叫崔則瑢,姑娘叫什麼?”
“鄧蘊菈。其他人也不用多介紹,好幾天前,暗寰與花無大鬨南崔門主持的九大門派大賽的事情,我老遠就聽說了。”蘊菈姑娘穿著有些像買菜的婦人。
鄧蘊菈了斷問道:“對了,你們要買馬嗎?我那有好幾匹,你們要的話也不介意賣給你們。正好前麵有個小客棧,我開得,你們去嗎?”
崔則瑢連連回答道:“好啊,那麻煩蘊菈姑娘帶路了。”
鄧蘊菈輕微頷首後帶著一行人前往了那家客棧,這家客棧的確很新,像是開日沒幾日一樣,店內也沒人,崔則瑢裝傻充愣的對著鄧蘊菈問道:“蘊菈姑娘,你這客棧可有什麼好菜?”…。。
“我一個人也是忙不過來,崔少爺要不要來幫一把?”
其他人都謹慎的很,就崔則瑢還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起身跟著蘊菈姑娘去後頭,竹心才要勸,被崔則瑢攔了下去,他讓大家好好等著,一會好菜就有了,雖然我們不用進食,但偶爾吃一次也不是不行。鄧蘊菈喚來了一個憑空出現的女子招待其餘的人,喊她嫿兒就好,但都沒人知道這人是怎麼出現的。
崔則瑢跟著她來到後頭,他邊乾著活,邊小聲道:“北明國戰敗,我還以為北明國聖女也跟著一起死了呢。”
鄧蘊菈也是毫不在意道:“我雖是北明國聖女,但可不是效忠於北明國的。我效忠的人隻有師傅。不過北明國隻是戰敗又不是滅國,誰告訴你滅國的,隻是送了領土而已。”
崔則瑢慢悠悠道:“你師傅也還活著。”
鄧蘊菈收拾著柴火,也是不避諱道:“當然,我師父是國師,要不是因為有師傅在,北明國也的確離滅國不遠了,所以換了個皇帝,不過如果師傅死了的話,我估計我自己是要殉葬了。”
“你是在等我們還是隨便開個客棧,坑一坑來這北明國遊玩的人?”
“等你們也是開客棧也是,坑人也是,都是我師傅讓我做的。我師傅說了花夫人與他性情投緣,花夫人的孩子,師傅會讓我好好保護你的,你大可放心我不殺你。反正北明國本就腐爛,滅國也是好事。”
最後一句話著實有些嚇到了崔則瑢,他訝然道:“這滅國的話你都敢說?”
鄧蘊菈直白道:“北明國都跟亡沒差多少了,我說這話又有何不妥啊。而且,君王也換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改變北明國的命運了。對了,你想不想鬥到七皇子瀲王啊。”最後那一句話是用傳音說的,也是給崔則瑢一點小小的震撼。
“我為何要鬥倒七皇子我跟他又沒仇。”
“的確沒仇,但不代表以後也沒仇。”
“什麼意思?”
“暗寰人應該沒興趣對南崔門動手,畢竟你還在,而且你對南崔門感情深厚,當初花夫人也是那般,暗寰冒然與花無暫時聯盟要屠南崔門滿門,這似乎不太尋常,你沒有懷疑過什麼人麼?”
“除了銀夫人,我誰都想不到。”
鄧蘊菈燃燒著火柴,無所謂道:“你對銀夫人有些仇視啊。”
“不說銀夫人了,說一說你的師傅吧。”
鄧蘊菈聳了聳肩,道:“我師傅叫殺破狼,天下的大宗師之一,不過這名字是花夫人取的,原來的名字花夫人覺得不夠霸氣,就給師傅改了名字,師傅挺喜歡的,就沒有改回去了,師傅年歲高,我都不知道他的歲數,都他娘的玄神夢境了,還天天待在水簾洞中沉迷美色,不知道女色有礙於修為麼!要不是因為有我這個徒弟,他估計都不可能出那水簾洞,畢竟我還是喜歡光色的。”…。。
崔則瑢總是覺得鄧蘊菈有花夫人的感覺,實際上鄧蘊菈眉間與神色像當年意氣風發的花夫人,由於崔則瑢記得的花夫人是零零碎碎的,麵對有些相似花夫人的人,他心裡暗罵道:殺破狼估計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有個徒弟真是不容易。
崔則瑢瞧了一眼鄧蘊菈的穿著,道:“你的師傅不讓你穿好衣裳布料麼,你身上這件都破損成這樣了,還不換嗎?”
鄧蘊菈扒了扒拉自己的袖口,道:“那些精致的華貴布料我壓根穿不習慣,還不如身上這件舒服,花夫人當年也是一樣的,什麼好東西都她與銀夫人創造的,可惜一個比一個命薄如紙,也不知道是為何,到底是得罪了誰。難不成是廢宰相、受皇權啊。”
崔則瑢轉移話題道:“銀夫人與花夫人的愛慕者有許多麼。”
鄧蘊菈炒著菜,“那是當然,而且各個都是強者,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富可敵國,要麼就是位高權重,要麼亦或是歸隱強者,我師傅就是花夫人眾多愛慕者之一,你身為花夫人的孩子,也難怪師傅讓我看著點。”
崔則瑢瞄了一眼鄧蘊菈燒的菜,有些慘不忍睹,他連連拿起那鏟子,趕忙亡羊補牢道:“還是我來做菜吧,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一時興起開客棧,這菜你是跟誰學的,難不成還是你那殺破狼師傅啊。”
“行了,彆總說菜跟我師傅了,我師傅從……崔家的探子得來消息,知道了你們會來北明國所以讓我早點等著。”
崔則瑢炒著菜,似有意無意道:“崔家的探子可真多,這麼多年來難不成就沒人發現麼。”
崔則瑢做好了一盤菜,又開始做下一盤,他質問道:“你是覺得崔心殺腦子有問題,還是崔二震腦子有問題,一個探子你覺得他們沒法發現麼。崔家探子可不止幾個,怎麼人人都說在崔家有探子啊。”
“你什麼時候知道家中有探子的?”鄧蘊菈又突然道:“我師傅調教出的探子都是一等一的,你們崔家人怎麼可能會發現呢。尤其是你,之前聽說崔家長子璞玉渾金、憨態可掬且極為純真,所以你那念愫閣的探子較為多。”
崔則瑢冷漠笑道:“有些人可真是看得起我。我本是瞎猜的,不過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家中的探子肯定不止有你師傅安排的,崔家也不知道是沾了誰的晦氣,隔三差五的有那探子,真是跟蛀蟲一般殺也殺不乾淨。”
斷斷續續燒完十個好菜後,讓外頭的嫿兒跟著一起端好了菜出去,崔則瑢重新一副單純好騙似的麵容,鄧蘊菈乘機詢問道:“師傅是跟我說過你們來北明國,不過你們來北明國來找的東西,是什麼呀。”
崔則瑢笑嘻嘻道:“你在崔家都有探子,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麼。”
鄧蘊菈吃著菜,彆過眼神,道:“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想著聽著當麵人好好問一下呀。”…。。
崔則瑢多半能猜到他來北明國的消息多半是銀夫人告知的,隻是看來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是來找什麼,崔則瑢也不藏著掖著直白的說道:“來采摘一種名叫崖安草的東西,聽說隻有你們北明國有,所以我與夥伴們又是來遊玩的又是找東西的,你要不要一起啊?”
“這麼好心的邀請我,是不是沒什麼好事啊。”鄧蘊菈謹慎道:“我可不是嫿兒那般的傀儡。”
崔則瑢撇了一眼站在鄧蘊菈一側的嫿兒,神色從出現開始便有些古怪,直到鄧蘊菈說出傀儡二字的時候也算是確認了崔則瑢的猜想,不過一個鼎鼎有名的大宗師應該不會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變成傀儡吧?
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鄧蘊菈卻一眼看穿,道:“嫿兒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她可是很強的,不然也不會把她變成傀儡了。”
崔則瑢奇怪道:“蘊菈,你就這樣告訴我們嫿兒姑娘是傀儡的事情了?”
鄧蘊菈樂嗬嗬道:“告訴你們了,你們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告發我師傅麼。”說罷喝了一口烈酒。
崔則瑢淡定吃飯道:“自然不會告發。”
......
......
夜胭喬裝打扮來到了雪霜彆院,宿謹自然極為歡迎,二人還有要緊事要商議著,夜王假死的事情夜胭的確一開始不知道,不過等夜王活過來後讓人三更半夜傳遞消息給了夜胭,夜胭這才知道古鳶與夜王的事情,假意殺死夜王,實際上二人在私底下有了暫時聯盟才讓夜王暫時假死。
夜胭進屋後換下了黑色鬥篷,神色有些淡漠道:“宿謹,你這次想做什麼?不會又要跟我說什麼杞人憂天的破話吧。”
宿謹與夜胭相對坐著,他笑著臉,道:“魔界一向不會了狼煙四起,不過翩雪繼後雖腦子不好使,還蠻橫無理、胡攪蠻纏,但卻是一個好的替罪羊,她收養的那個古鳶也一樣,還有在牢中的那三個投靠魔界的正派人士。”
夜胭麵對宿謹的簡單的笑意也沒了,滿臉都是淡漠二字,她道:“她們三個離死怕是不遠了,不過那個薛之凜又叫薛之茗的女子應該是最後一個死的,她法子多,翩雪定會利保她,至於另外兩個人,馨月想要複仇,玥蘊想要澄清自己的清白,二人的法子不多,但也清醒,可用到的地方多,況且更重要的是薛之凜那個女子的身子不好,同時投靠魔界的她們是一輩子都回不到正派人士的日子當中了。”
“夜胭姑姑知道的的確多,查消息的時候不累吧。”
“自然不會累,就算最後失敗了,本座也有法子可以脫身,慕奕那孩子不會推進去,總是要有犧牲品的,但絕對不會是本座珍視的人。”
“得了吧。”宿謹嘲笑道:“你珍惜與珍視的人從來都不是慕奕,要不是因為慕奕身上有著東方弈的血脈,你怕是連一眼都不會多看的吧。你心裡隻有東方弈一人,誰都裝不下。”
“慕奕是本座與弈哥哥的孩子,那是慕奕的福氣。”
宿謹無語道:“是他的福,還是他的孽,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又混沌。你最喜歡在東方弈麵前自欺欺人,你都恨不得做他的奴婢,哪怕是妾,你都願意,你以為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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