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一百一十九)(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8674 字 11個月前

一百一十九

初四這天,佩軒和幾個堂哥一起,去堂姑家走親戚。自然,受到了表哥的熱情接待。熱情接待也就是讓喝酒喝夠,佩軒年齡最小,大家對他喝酒情況不了解,他當然自稱不能喝,所以喝酒也沒人攀他。雖然喝的天昏地暗,但是佩軒並沒有多喝。回來的路上,佩軒感到一陣輕鬆,因為幾家親戚都走到了,走親戚的任務完成了。他覺得,走親戚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以前走親戚是為了吃點好的,而現在走親戚不是為了喝酒吃飯,而是為了拜訪和溝通,是感情的交流。

按照公司原來的安排,文秀從初七到初十去公司值班,可以再休息到正月十七再上班。初六這天,二哥二嫂要走,文秀和佩軒送走二哥二嫂之後,回到佩軒家裡,文秀問佩軒想不想陪她一塊去安陽,佩軒問爹媽家裡有啥事沒有,爹媽都說沒啥事,他就對文秀說可以。文秀幫他準備一下,約好初七一早就出發。文秀家裡給她準備了許多的土產,預備讓她送人。賈莊婆婆這邊也給她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讓他倆帶走。

初七一早,他倆就在汽車站會合,很快長途汽車就來了,他倆上了車,車上人不多,他倆坐在一起,一路上兩人悄悄說著話,不覺得就過了兩個小時,車到了安陽,他倆下車,坐上公交車,到了公司。文秀先去管理室上班,佩軒則把他們帶的大袋小包都拿到文秀的宿舍,又把宿舍簡單打掃一下,然後就坐下看書。

這時候公司裡還沒有正式上班,人很少,文秀又到打字室看看,看到了白小潔給她的來信,她打開信,認真讀了,她感覺到,白小潔有責備她的意思,但是並不明顯,其實,白小潔是站在文秀的角度來看她和佩軒之間的誤會的,她希望文秀以後不能再發生這樣的誤會,否則會危及兩個人的愛情和婚姻。她感覺到,白小潔情真意切地為他倆著想,似乎是一個局外人;但是細想一下,其實她是把自己當作文秀來看待這個事情的。從而,文秀感覺到了白小潔的矛盾心理:她也是愛佩軒的,可是她極力維護文秀與佩軒的關係。這是因為,白小潔知道佩軒愛的是文秀而不是她,而且文秀與佩軒談戀愛在前,所以她為佩軒和文秀著想,並不介入兩個人之間,在文秀和佩軒發生誤會的時候,她極力維護他們的關係,而不是想趁火打劫、拆散他們,自己從中漁利。這樣文秀知道了,白小潔是一個高尚的人,所以她引白小潔為知己。

文秀看完信,沉思良久,她覺得白小潔雖然也愛著佩軒,還處處為她著想,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她覺得如果是她文秀,恐怕做不到這一點,頂多也就是不會介入兩個相愛的人之間而已,自己會遠遠避開,所以說白小潔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也不為過。不過,白小潔並沒有對文秀說過她愛佩軒,文秀隻是從白小潔來信的字裡行間感覺到她是愛佩軒的,而白小潔對佩軒說過她愛他的話沒有,文秀自然不方便問佩軒,即使白小潔說過,佩軒也不會承認。因為他也要對白小潔負責。

文秀又到總辦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打的文件,因為小宋還沒有上班,她也要兼顧總辦的打字工作。總辦這邊也沒事,她就回到管理室,繼續打毛衣,這時候她打的是公公婆婆的毛衣。她想到,爸爸的毛衣已經打好了,媽媽的毛衣已經打了三分之一了,她過幾天還要回家,回到家的幾天就可以打好媽媽的毛衣。對了,她想起來大嫂讓她打毛衣的事,有時間儘快去給大嫂買毛線,趕快起針,不能耽誤天暖和起來大嫂穿。不過現在天還冷,還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外穿毛衣,來得及。

很快就到中午了,文秀去食堂打了飯回到宿舍。她輕輕敲門,佩軒馬上就開了門,她進去,連大衣也來不及脫就與佩軒擁吻在一起。

佩軒放開她,說:“秀秀,你脫下大衣吧,屋裡溫度高。”文秀脫下大衣,又脫下不太厚的棉衣,隻穿著毛衣,顯得身材挺拔,腰身苗條,胸脯高挺,臀部圓凸。這樣的身材簡直完美無缺,太漂亮了!佩軒看著她,兩人又吻在了一起。佩軒想,以前他隻是覺得她耐看,也沒有覺得她很漂亮。談戀愛之前,他對她從沒有什麼想法,他知道她是個好女生,從沒有褻瀆她的想法。後來兩個人談起了戀愛,他依然把她當作貞女,沒有褻瀆她的念頭。彆人都羨慕嫉妒他,說他豔福不淺,得到了那麼漂亮的她,他隻是覺得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要保護她,仍然沒有要占有她的念頭,他心裡想的是要對她負責,還不到與她情色一體的時候。而文秀卻是一心一意想儘快成為他的女人,她覺得,把自己交給了他她才放心。但是佩軒想的更為長遠,擔心這麼做出了問題沒法收場,從而給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他總是想著,愛她,就要對她負責,決不能給她造成傷害。她可以任性妄為,但是他必須考慮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這樣,他即使到了情色迷離的狀態,也能夠收斂心神,抑製住自己強烈的欲念。

年前兩人發生了誤會,讓他覺得他倆之間仍然需要時間去進一步驗證,也就是說,他應該給她時間,看她是不是有可能疏離他。而現在他知道了,那一段她無意中對他的疏離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也自覺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所以她不僅仍然愛他,而且精心來經營他們的愛情和未來的婚姻。她完全是以前從來不嫌棄他的貧窮和土氣的她,所以他倆也恢複了與以前一樣的戀情,和好如初。真是好事多磨呀。

他看著她那麼漂亮,不,不僅是漂亮,而是他眼裡的獨一無二的性感,他想著這是他的女人,是愛他他也愛的女人,不由得身體有了反應,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避開了她的目光,呆呆地愣在那裡。

他想著心事,呆在那裡;文秀拍了一下他,說:“你想什麼呢?”佩軒看著她,嘿嘿笑了兩聲,說:“沒什麼。”文秀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於是瘋狂地與他激吻在一起。這時候他已經緩過神來,謹慎地回應她的熱吻。慢慢地,他的理智占了上風,但是他無意中說了一句下意識的話:“秀秀,這是中午,晚上才可以啊。”說著,他又不自覺地拍了她的臀部,這是具有挑逗性的動作,她立刻固定了他的話:“好吧,就晚上吧,你說了啊。”佩軒又答應了一聲:“嗯,好吧。”這樣,文秀不得不放開佩軒,佩軒趁機說:“咱們吃飯吧。”

佩軒回味著他剛才說的話,突然驚醒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說:“我剛才迷迷糊糊的,說了什麼?你彆當真啊。”文秀馬上急了,說:“你不許抵賴!你說過的話不許不算數!”佩軒抵賴說:“我說過什麼?我不記得了。”文秀憤怒地說:“我記著呢!你彆想賴賬!晚上再給你算賬。”佩軒笑著說:“哼,你給我算賬?我好好收拾你。”文秀馬上說:“好,你說的啊,又說了一遍。”

文秀把保溫飯盒裡的飯菜倒到碗和盆裡,兩個人就吃起來。一邊吃飯,文秀一邊說白小潔來信的內容,佩軒靜靜地聽著,他聽到白小潔對文秀近似責備的口氣不便表示讚同或不讚同。文秀感慨地說:“似乎白小潔完全是設身處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把她當成了我,所以她說的我不能不接受。她很理解我,同時也不客氣地指出了我不該做的地方。我突然覺得......”她停住不說了,抬頭看著佩軒,佩軒並沒有與她的目光接觸,怯怯地問:“你覺得什麼?”文秀也怯生生地說:“我覺得如果白小潔是你的女人,她會做的比我好,似乎她也很愛你,甚至超過了我。”佩軒不以為然地說:“你得了吧,誰也不會超過你。咱倆談的時候,我土得掉渣,她會看上我?如果我考不上大學,在家拉板車,你覺得她會嫁給我嗎?”文秀沒好氣地說:“你滾一邊吧!人家沒人認為你會拉板車,事實上你也不可能拉板車,人家都認為你能考上大學。我也認為你會考上大學,隻不過我想,你就是考不上大學,真的在家拉板車,我也會跟你的。”佩軒乾脆地說:“她是城裡的姑娘,我連想都沒有想過,不可能跟她談戀愛,癩蛤蟆沒想過要吃天鵝肉。所以,我給她講題的時候,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文秀搶白說:“你不敢看人家,恰恰說明你心裡有她,你才故意回避。”佩軒搖搖頭說:“我連想也沒想過,沒有任何可能,你吃醋沒必要。”文秀嘿嘿笑了,她知道佩軒愛的是她,但是白小潔是大城市的漂亮姑娘,自己吃醋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那是以前的事。她明白,白小潔不會來跟她搶佩軒,人家是通情達理的同學,還提醒她怎樣維護和佩軒的關係呢。她之所以故意說白小潔喜歡佩軒,是要逗一逗佩軒。

吃完飯,文秀去洗了碗筷,然後兩人脫掉外褲鑽進被窩,摟在一起午休,文秀想著佩軒說過的話,想著晚上他會不會真的那麼做呢?這樣想著,她就有點興奮。佩軒提醒她說:“睡吧。”兩人慢慢睡去。

睡了個把小時,兩人就醒了,文秀坐起來,說:“今天澡堂開了,咱倆去洗個澡吧。”佩軒也坐了起來,說:“好吧。不過,我從你這裡出去,不能看著像是要去洗澡的樣子。”文秀點點頭說:“不錯,你說的對。我把你要用的拖鞋、肥皂、毛巾等等和換洗的衣服給你裝到一個袋子裡,你提著去就中了,不像是去洗澡的樣子。”佩軒滿意地說:“好,老婆。”文秀羞澀地說:“今天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佩軒打趣說:“不,今天你是新媳婦,明天就是老婆了。”文秀不好意思地說:“你就羞人家吧。”

佩軒接著說:“晚上不要買飯了,咱們從家裡帶來的也要儘快吃掉,不然會壞的。我先把這些吃的東西放在外麵窗台上了,屋裡有暖氣,太熱。”文秀點頭說:“你想的很周到。”

文秀洗把臉,穿上外衣就去上班了,佩軒在宿舍裡看書,他難得有這麼清靜的時候,就靜下心來讀書、思考。

文秀在班上依然沒什麼事,她到打字室和總辦去了一下,也沒事,就坐在管理室打毛衣。下午四點來鐘的時候,辦公室就靜悄悄的了,她等到快五點的時候,就準備回宿舍。她把管理室的一個小電爐和一個小鋁鍋裝在袋子裡拿到宿舍。

回到宿舍,兩人免不了擁吻一會,然後他倆前後出來去洗澡,當然是文秀先走,過一小會兒佩軒再出去,怕遇到人看見不方便。到了澡堂,佩軒脫了衣服,把衣服放進儲衣箱,鎖起來,把鑰匙套在手脖子上,拿著洗澡用品進了澡池。佩軒是第一個來洗澡的,池子裡水很清,他在裡麵泡了一會,出來衝了淋浴,開始搓身上的灰巴,搓完了衝一衝,就打肥皂洗頭,他怕洗不乾淨,就洗了兩遍頭。然後往毛巾上打上肥皂,往身上抹肥皂沫,渾身上下都抹好,又去淋浴下衝,這樣衝了好幾分鐘,感覺洗好了,就把毛巾洗乾淨,把身子擦乾,走出澡堂,到儲衣室穿衣服。他穿上文秀為他準備的乾淨內衣,把換下來的內衣裝好,提著袋子就回了宿舍。

過了一會兒,文秀也洗好回來了。他看著文秀,覺得她像一朵出水的芙蓉一樣,純潔得一塵不染,是那樣的聖潔。她來不及脫外衣,就吻上了他。他倆都知道,這會兒還不是情色迷離的時候,晚上才是他們蓄謀已久的極致時刻,所以文秀放開佩軒,去弄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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