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開凡塵(一百零七)(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4476 字 11個月前

一百零七

二嫂和文秀上完廁所回來之後,文秀催二嫂去休息,二嫂問她:“你什麼時候休息?”文秀隨意說:“我過一會兒再休息。”二嫂不滿地說:“那你還催我?我不像你乾了許多活,我沒乾什麼,不累,也不瞌睡。我就想跟你說說話。”文秀隨口說:“我也覺得跟二嫂最說得來,跟你啥話都可以說,想說啥說啥,不過呢,人家在你麵前啥隱私也沒有。”二嫂打趣說:“你還沒說,你到底和他到最親密程度沒有?”

文秀認真地說:“我早說了,根本沒有那種關係,他也不肯,我也不肯,隻是我們倆心意相通,心裡也算是負距離了。”二嫂吃驚道:“你個小妮,都知道負距離了,你跟他肯定負距離了。”文秀羞答答地說:“才沒有呢,人家說了,心意相通,這不是心裡的負距離嗎?他說過,我心裡有他,他心裡有我,這就是心理上的負距離。”

二嫂進一步說:“秀秀,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到底到什麼距離了?”文秀歎口氣說:“沒什麼,還那樣。二嫂笑著說:“你們倆親密接觸的時候,就沒有到那種意亂情迷的時候?”文秀搖搖頭說:“沒有,真的沒有。不僅沒有,還......”

文秀想起了她和佩軒發生的誤會差點讓他倆散夥,頓時感到心痛,停住說不出話來。二嫂看出來了文秀的心事,安慰她說:“秀秀,嫂子不是刻意要打聽你的隱私,而是想幫你處理好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嫂子說。”

文秀想了想,雖然已經時過境遷,但是她一想起來那場誤會仍然感到心痛。雖然他倆現在和好如初,但是她仍然心有餘悸,害怕再出現這樣的誤會。她慢慢地給二嫂說了這件事的經過,把二嫂聽得心驚肉跳,她說完,二嫂臉色凝重,一言不發,她也不敢打擾二嫂。

過了好幾分鐘,二嫂長歎一口氣,說:“秀秀,你啊,小事上聰明,大事上糊塗!對你來說,什麼事最重要?第一,是你和酆佩軒的關係;第二,是你的工作要好好乾。當然了,你年輕漂亮,邀你玩的人很多,但是你心裡一定要明白,千萬不能影響到你和酆佩軒的關係。你們倆談了兩年,經曆了那麼多的波折,終於定了親,他上了大學,你參加了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可是,秀秀,你記住,你是個女孩子,是個弱者,有時候會身不由己,知道嗎?怎麼辦?隻有防患於未然。孔聖人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就是這個意思。我說的不一定對,秀秀,你就隨便聽一聽。我覺得,你出來半年了,思想上難免有變化,因為農村和城市差彆很大,農村的孩子到了城市,難免會羨慕城裡的生活,可是,你也要明白,將來酆佩軒也是要在大城市工作的呀,你彆看他土裡土氣,將來他也會氣質高雅、風流倜儻的,你知道嗎?因為他有那麼高的文化,有那麼多的學識。你當初看上他,不是因為他看書多、比較成熟嗎?讀書是最能提高人的素質的。他上完大學會脫胎換骨的,你不能隻看見男人長的帥不帥、家裡條件好不好、工作職位高不高,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要看他有沒有文化,有沒有前途。我敢說,秀秀,你看現在城裡的姑娘寧願找個城市裡的工人,也不願意找農村出來的大學生,因為這些大學生土裡土氣,家裡負擔重;但是二十年後你再看吧,這些工人和這些大學生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差距就非常明顯了。到那時候後悔還來得及嗎?秀秀,我不是說你現在變心了,嫌棄酆佩軒,我知道你不會的。但是人都是潛移默化變化的,一點點變的,你如果意識不到,等滑到懸崖邊的時候就什麼都來不及了。我覺得你這次的一係列誤會,一誤再誤,完全是你的問題,可是你當時一點沒有意識到,好在你滑到懸崖邊的時候醒悟了,你差一點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不知不覺中疏遠了他,不太在乎他了,他急急忙忙給你寫的信你連看都不看,好像誤會是你沒有看信這一點小事偶然引起的,其實是你對他不在乎造成的。”

二嫂的一番話說得文秀淚水連連,低頭不敢看二嫂。

二嫂接著說:“秀秀,我不是說你三心二意,我是說人會變,怕的是自己變了自己一點不知道。我跟你說過,酆佩軒是個好人,他是真心對你好,你想想,他跟你談戀愛這麼長時間,他都不肯把你辦了,為什麼?還不是怕傷害你?對你這麼負責的男人,你如果不珍惜,失去了他,你再不會遇到這麼好的男人,何況他還是一個大學生。秀秀,如果酆佩軒沒有考上大學,你會跟他嗎?你肯定說會跟他,但是如果他在農村種田,你出來當了工人,你還會跟他結婚嗎?我敢斷言不會,你慢慢就變了,當然他也不會纏著你,會放開你,你們倆自然就散夥了。可是,我還要說,秀秀,如果他上了大學,你還在農村,他不會拋棄你,他一樣會娶你的。你不要嫌嫂子說的不好聽,嫂子說的是實話。這隻是我的看法,聽不聽由你。”

文秀一邊想,一邊說:“嫂子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心裡還是隻有他,我覺得我這輩子也不會變。可是這不等於說沒有風險,如果我不注意,自己沒有看好自己,讓人家侵犯了,我還有臉再找他嗎?雖然他說過,他在乎的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在乎什麼處女不處女的,可是我心裡一定會有陰影,覺得對不起他,沒臉再跟他。如果不跟他,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快樂。所以,嫂子,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心裡特彆想把自己交給他,可是他並不接受。他很愛我,可是他覺得我有可能會變,特彆是這場誤會之後,更想給我一段時間,看我會不會有其他想法。如果我有另外的想法,他就想放手,讓我自由飛去。因為我和他沒有那層關係,我還是完整的,再找男人人家也不會嫌棄。他就是這樣想的,他覺得這是為我好。他寧願忍受極大的痛苦也要放飛我,他愛我,所以他痛苦,可是他覺得為了我就要放飛我。”

二嫂靜靜地聽著,也在思考著。

文秀繼續說:“這件事之後,當時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了,為了我能把公司晚會主持和演出的工作做好,他強顏歡笑,表麵上還維持著親密關係,想方設法打消我的顧慮,支持我的工作。他也去看了我主持的晚會,看了我的演出。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含著眼淚唱鄧麗君的《北國之春》,終於打動了他,他聽出來了我對他的愛,所以晚會之後他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後來他明白了我不僅人是清白的,而且我的心仍然是愛他的,沒有改變。他仔細分析,看透了那天晚上的真相。他太聰明了,他能從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扒出真相,他鬆了一口氣,我更鬆了一口氣。當我明白他為了我什麼都肯做的時候,我當時就想,這輩子就是給他當牛做馬都值得,我都願意。真的,嫂子,我就是這麼想的。”

二嫂意味深長地說:“他可不是讓你給他當牛做馬的,他把你當公主一樣寵著。關心你,愛護你,一心為你著想。”

文秀不假思索地說:“是的,嫂子。所以我隨時都想做他的女人。他說,大學畢業安排工作之後他就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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