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愛傷情屈(六十七)(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4534 字 11個月前

六十七

佩軒想起來一件事,試探著對文秀說:“文秀,我已經來了兩天了,你晚會也舉辦過了,我明天回賈莊吧?”

不說還好,一說,文秀哭了。佩軒抱歉地說:“文秀,對不起,我一直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你放假了咱們在家裡也可以相聚。”

文秀邊哭邊說:“佩軒,對不起,你其實才來了一天,這一天我除了忙就是和你生氣,咱倆沒有好好在一起呆。你來之前,我感覺有好多好多話要給你說,可是,唉,不僅沒有說,還鬨了這麼多的誤會。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好像想起了傷心事,哭的更厲害了。

佩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有苦笑。

文秀本來是希望佩軒來到安陽兩人更加親密的,久彆勝新婚嘛。她更希望成為他的女人,也是了卻她長久以來的一個心願。可是,由於一係列的陰差陽錯,幾乎使兩人的關係陷入崩潰。雖然她極力挽回,但是佩軒內心的陰影可能會長達幾年。他隻是在決心與她分離的路上退了一步,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倆的婚姻再難挽回。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她感覺得到,他對她很失望,儘管有誤會的成分,但是他正是因為剝離了誤會的成分才給了她又一次機會,也就是他後退的一步。否則,兩個人的分開已經是必然。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文秀要把自己交給佩軒,佩軒會接受嗎?可以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認為這是對她負責的態度。因為至少從她的完整性上來說,不妨礙她與其他男人結合。他不知道的是,即使分手,她也願意把她交給他。其實他知道要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就是這會兒不要。從根本上來說,她失去了他的信任,雖然他深愛著她。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他等著進一步的驗證,驗證需要時間,也就是時間的驗證。

文秀想到這裡,哭的很傷心。

佩軒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其實,從佩軒昨晚敲她房間門之後的出走,她不顧一切地追過去,她看到了佩軒的淚痕,她已經覺察到了他對她的絕望,雖然他絕望,但是很理智,他希望理智地處理與她的關係,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他反而安慰她,勸她,讓她安心做好她的晚會主持和演出方麵的工作,至少表麵上表現出回心轉意的樣子,原諒了她。但是內心是不是真正原諒了她,則可能性不大。昨晚深夜她去找他是非常必要的,也許這是她挽回他倆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許因為這次她去找他,他在內心才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晚會已經結束了,她的工作做完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他肯定會考慮的。也許他覺得他已經對她仁至義儘了,該離開了。

本來是兩人應該更加親密的關係結果搞成了這樣,這是誤會嗎?文秀也覺得,主要不是誤會,這是失誤嗎?她依然覺得主要不是失誤。主要是她對他的愛越來越淡化,他看透了。所以,他給她機會是兩方麵的:如果她想挽回他們的關係,那麼需要長時間的驗證,在這個過程中,她必須小心翼翼地經營他們的關係,有一點差池,就可能造成關係的破裂。另一方麵,他給了她飛離他的機會。上班才四個多月,他在她心目中就淡化成這樣,時間長了,會淡化成什麼樣?其實,兩人將來結婚會很容易,因為兩人誰也不想明目張膽地離開對方,這樣的話,結婚會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同床異夢的婚姻有什麼意思?愛情淡化到相互可以忘記的程度,即使兩個人在一塊住,在一塊例行公事地進行生理交流,又有什麼意思?所以,他看透了這些。

文秀想到,愛情的激情過去了,平淡也是正常的,但是平淡不是淡化!不是忘記!淡化和忘記是愛情的退化,平淡是把愛情變成了平常的習慣,那其實是愛情的深化和具體化。她想,在以後的時間裡,她會不會淡化他們的愛情?會不會淡化他們的關係?如果淡化了,那可能就不可挽回了。這是一個她必須回答的問題。自然,她肯定認為自己不會進一步淡化他們的愛情,那麼她需要怎麼做呢?

她覺得,她必須好好經營他們的愛情,再不能像這一個多月這樣了,這不是掉以輕心,這是淡化愛情。她知道,他一旦發現她淡化愛情之後,他認為放飛她是對她負責,是愛她的表現,正因為愛她才放飛她,讓她飛離他。一旦他發現了她又淡化了他們的關係,那麼再想挽回恐怕就不可能了。天哪,好險啊。

她想到,她需要重新審視她與他的關係,她認為他愛她嗎?這是毫無疑問的,連媽媽都說,他不會變心。那麼她還愛他嗎?這似乎也不是一個問題,她肯定是愛他的!她從來也沒有想過不愛他,沒想過她離開他的任何問題,她把他視為她的一切。她曾經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愛他愛到發狂,她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失去他。可是,為什麼會疏遠他呢?為什麼淡化了他們的愛情呢?雖然隻是一點苗頭,但是確實是事實。她兩年來就一個想法,愛他,要和他成為夫妻。

那麼,自己還會不自覺地淡化與他的關係嗎?她想,不會了,經曆了這次的洗禮,她明白了,愛情需要兩個人認真經營、苦心經營。

想到這裡,她明白了,她想成為他的女人,他不會輕易接受的,需要時間驗證。自己首先要向他表明心跡,然後再認真經營甚至苦心經營他們的愛情。這樣才能挽回他們的關係。

文秀一邊哭,一邊理清了思緒,也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也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

佩軒一直對文秀的獻身采取拒絕的態度,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認為這是對她負責,擔心會傷害她,以前他一直這麼認為,尤其是上大學之前,他一直這麼認為。另一部分原因是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她不會變心,他要等一等,至少等她去工作一段時間以後再確定。兩個人的信誓旦旦不能隻是理論上的,需要實際生活的考驗,需要時間的驗證。她在他上大學之前就想讓他要了她,他推到了半年之後:他倆寒假重逢的時候。結果呢,果然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這一次的裂痕差一點讓他絕望,他還會接受她的獻身嗎?肯定不會,隻能往後推了。

他仔細想想,雖然她是為了愛而獻身於他,可是,她急於把自己交給他,也可能是對自己信心不足,害怕保不住自己的貞潔,想著沒有把完整的、貞潔的自己交給心愛的人,會後悔莫及,這是一種沒有自信的表現。對自己沒有信心,說明可能潛伏著預料不到的危機,這有客觀和主觀兩方麵的原因。客觀上她可能麵臨著某些壓力,主觀上她感覺自己可能淪陷。佩軒想,如果是這樣,他該怎麼辦?他要了她,也許對她是一件好事,讓她更堅定地跟著他,因為她已經屬於他了嘛。可是,這麼做,總覺得有點不夠光明磊落,就好像自己不一定能夠得到,而用不正當的手段先霸占一樣。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做。他覺得,應該在她經曆了風浪之後她依然不改初衷的情況下,再與她成就他倆的完美結合。

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文秀和佩軒就這樣各自想著心事,慢慢地文秀哭著想著就睡著了,佩軒也感覺到眼皮打架,要睡著。他突然清醒過來,這是在文秀的房間裡,又是在夜裡,他不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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