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軒玩笑說:“嗯,你帶得了一串孩子嗎?你以為你是班長啊?”
文秀抽出手打他,說:“我就是班長,咋了?”
佩軒俏皮地說:“你就是連長,也是我的女人。”
文秀嬌氣地說:“人家就是你的女人。”
佩軒不滿地說:“我的女人咋還打我?”
文秀撒嬌說:“人家想打了,不打你打誰?就隻有你能打,彆人也不讓我打啊。”
佩軒笑著說:“那你就打吧。”
佩軒摟緊文秀,吻住她。文秀含情脈脈地說:“跟你在一起好幸福。”
佩軒不假思索地說:“幸福在後頭呢。”
佩軒想著,文秀家裡不同意他倆戀愛的時候,她天天以淚洗麵,哪有心情跟他撒嬌啊?現在她天天快樂的像個小鳥一樣,就應該讓她好好撒嬌,充分展示她的天性,讓她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一上學去,要近半年才能回來,她肯定會想他的。
文秀突然說:“不好了,光跟你打情罵俏,忘了打毛衣了。”
文秀說著,就要從佩軒身上下來,他摟著她不放,文秀嬌氣地說:“人家還要乾活呢。”
佩軒不在乎地說:“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就想讓你給我好好撒撒嬌。”
文秀笑著說:“你不許笑話人家。”
佩軒大方地說:“你跟個小孩兒似的,我得天天哄著。”
文秀不假思索地說:“我是你老婆,你就得哄我。”
佩軒“嘿嘿”笑了,文秀不解地問:“你笑啥?”
佩軒笑著說:“你不是說要生一大串孩子嗎?我把你連孩子一塊兒哄。”
文秀撒嬌說:“你笑話人家了。”
佩軒打趣說:“我在想著,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將來挺個大肚子,你害羞不害羞?”
文秀正經地說:“我聽人家說,當姑娘的時候覺得挺著大肚子很難為情,可是當了媳婦以後就想要孩子,都迫不及待想鼓起來肚子。再說了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我有什麼難為情的?我就想給你生一大串孩子呢。”
佩軒囑咐她說:“跟彆人千萬彆說這些,人家會笑話的。”
文秀一本正經說:“這是咱倆開玩笑的話,我哪會去跟彆人說?你當我是傻瓜呀?”
文秀試圖掙開佩軒的環抱,說:“不好啦,你快放開我,我要上廁所了。你先去看看,廁所有人沒有。”
佩軒放開她,起來,說:“都這會兒了,都去上工了,家裡沒人了。你去女廁所,我去男廁所。”
上過廁所回來,文秀就開始打毛衣。她一邊打毛衣,一邊說:“媽從來不來叫咱倆,怕打擾咱倆,真是個好婆婆。劉莊許多年輕的媳婦們集中在一起罵婆婆,也不知道到底是怨媳婦兒還是怨婆婆。”
佩軒思索著說:“可能兩方麵因素都有。”
文秀隨口說:“她們說,有的婆婆見不得兒子和媳婦兒好,總是千方百計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結果家裡雞飛狗跳。”
佩軒認真地說:“這種情況恐怕很普遍,實際上,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兒子如果有主見,就能處理好婆婆和媳婦兒的關係,婆婆挑撥也挑撥不了。他不應該隻聽他媽的話,也不應該隻聽他媳婦的話。隻聽父母的話,不聽老婆的話,是一個極端;隻聽老婆的話,不聽父母的話,是另一個極端。我覺得,無論是老婆,還是媽,隻要是無理要求,都要拒絕。在老婆麵前要說他媽的好處,在他媽麵前要說老婆的好處,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矛盾了。”
文秀裝出一副不安的樣子說:“我可不敢惹婆婆生氣,你會打我的。”
佩軒坦白說:“你就沒有挨這打的機會,你是個孝順的媳婦兒,誰會打你?”
文秀接著說:“不過有的媳婦兒蠻不講理,胡攪蠻纏,鬨得一家雞犬不寧,這樣的女人就該打。”
佩軒進一步解釋說:“可是該打的往往不敢打,花了不少錢,費了不少勁,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你敢打她?得當祖宗一樣供著,你把她打跑了,就隻有打光棍了。所以,公公婆婆不敢惹,丈夫不敢打,她想乾啥就乾啥,慣的不像樣子,慢慢就任意妄為、胡作非為。你說打,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這樣的事,鬨騰的厲害的,出人命的都有。我要不是找了你,有可能也打光棍。”
文秀沒好氣地說:“滾你的吧,你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你摟著小嬌妻,還打光棍?有你這麼打光棍的嗎?你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人家哪個不羨慕你?”
佩軒笑著說:“你嘴真厲害,俺可不敢得罪,得罪了要打光棍的。”
文秀狠狠地說:“你個賴皮,再胡說我就打你。”
佩軒打趣說:“看看,更厲害了,還沒過門就這麼厲害,過了門不知道咋修理俺呢,不得了啊。”
文秀伸手就打他,說:“哼,你就會欺負我。”
兩個人打情罵俏鬨騰了一會,文秀正經說:“我該走了。”
佩軒爽快地說:“明天我吃過早飯就過去。”
文秀求他說:“你去劉莊吃早飯吧,我烙油餅。”
佩軒推脫說:“不,我早飯後去。”
文秀看佩軒不想去劉莊吃早飯,也就沒再勉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