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撒嬌說:“我才不說呢。你就想著負距離那事。”
佩軒理智地說:“以後結婚了,再說這個。”
文秀仍然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地說:“人家雖然傻乎乎的,可是你不許笑話人家。”
佩軒無奈地說:“好了,我不會笑話你的。是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我可是一再不讓你問。”
文秀撒嬌說:“不許說我的不是。”
佩軒抱緊文秀說道:“好了,我的小狐狸精,以後結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文秀感受到了佩軒的身體氣息,溫柔地說:“我是你老婆,就是讓你收拾的。”
佩軒收斂一下心神,歎口氣說:“好了,我的小嬌妻,不說這個了,還早呢。”
這個話題,把文秀從自責中拉了出來。
文秀開始說夏海超的事:“前天中午我剛剛下課,一出門,就看見他,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他來了準沒好事。我想躲開他,可是他直接就說:‘韓文秀,我來找你。’
我冷冷地說:‘有事嗎?’
他很隨便地說:‘是的,你跟我走吧,我帶著你。’
我推脫說:‘我下午要上課。不能出去。’
他伸手要拉我,一邊說:‘出去一會就回來。’
我扭身躲開了他,心想,我一個人,哪敢跟他出去?可是看他這樣子,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打發走的,隻好暫時先穩住他。
於是我說:‘你等一下。’
他不知道我乾什麼,隻好等著。我趁機去上了廁所,然後去買了中午飯,回來對他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吃飯沒有,也不敢給你買飯,我就先吃飯了。’
他不在乎地說:‘你彆吃了,學校的飯有啥好吃的?我帶你去賈莊食堂吃。’說著,他要拉我走,我又躲開了他。
我不客氣地說:‘對不起,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裡發毛,我更不敢跟他出去了。我推脫說:‘有什麼事,等我吃完飯再說吧。’他也隻好等著。
我吃完飯,洗完碗,他客氣地對我說:‘咱們到校門外走走。’我隻好答應。於是,我和他就到了校門外。
他盯著我說:‘韓文秀,相親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你,你今天比那時候更漂亮。’
我鄭重地對他說:‘解放軍同誌,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年前已經定親了。’
他驚訝地說:‘不會吧?你眼界那麼高,連我都看不上,你還會看上誰?’
我認真地說:‘是的,我本來就有一個對象,已經一年多了。我沒有和你定親,不是因為你條件不好,而是因為我本來就有對象,隻是家裡不同意,非要逼著我去和你相親不可,所以咱倆根本沒有可能。’
他不假思索地說:‘既然你家裡不同意,你應該聽家裡的,你家裡肯定同意你和我定親。’
我不客氣地說:‘你就死了心吧,咱倆沒有可能。我已經跟彆人定親了,你去另找一個吧,比我好的女孩兒多著呢。’
他肯定地說:‘不!我就要和你成親,我就看上你了。你說,你跟誰定親了,我去給你搗散;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搗散你們。’
他說這話就是個十足的無賴,我一聽就特彆反感。
我不客氣地說:‘咱們已經無話可說了,我去上學了,再見。’
我轉身就去學校了。
誰知道,第二天他又來了。我放學後準備回家,他就跟著我,還碰上李玉英,玉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我羞愧難當,可是我拋不掉這個瘟神。他跟著我走出西門,我騎車走,他也騎車和我並排走。他歉意地說:‘對不起,韓文秀,我昨天有點魯莽,說話不好聽,回家我媽說我了。我媽說,你想和她定親,就要給她留個好印象。所以我今天來找你,是給你道歉的。’
我一聽他連這道理還要他媽指點,根本不像成年人,跟你差遠了。於是我就笑了。他看我笑了,以為我回心轉意了,就要我停下來,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就加速向劉莊奔去。
他一看我沒有那意思,惱羞成怒,猛勁追我,很快就追上了我。追上我之後,截住我,擋在我的前麵。我憤憤地說:‘你要乾什麼?’
他無禮地說:‘我要和你成親。’
我惱的不得了,可是也沒辦法。路上也有同學看見,人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我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屑地說:‘你像個當兵的嗎?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他嚇唬我說:‘你答應我了,我就放你走,你不答應,你彆想走。’我一看走不了,乾脆就回頭往學校走,他不敢再跟我,我往學校這邊走了一段,回頭看不見他了,我就往西走那條小路回家了。”
佩軒插話說:“我要是知道你被他截,趁天黑找幾個人捶他一頓,把他捶扁了,他都不知道是誰。”
文秀委屈地說:“你不早說,讓我擔驚受怕。”
佩軒無奈地說:“我哪知道你會有這事?你不說誰知道?”
文秀噘著嘴,不滿地說:“你又埋怨我了。”
佩軒於是就不說話了。文秀以為佩軒生氣了,就說:“佩軒,是我錯了,你彆生氣啊。”
佩軒輕輕說:“我沒有生氣,我哪來那麼多的氣?”
文秀撒嬌說:“那你不理我了。”
佩軒笑了,說:“我沒有不理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佩軒突然注意到,文秀由於太愛他,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總是擔心他不愛她,這樣發展下去,可不是好事。
佩軒一本正經地說:“文秀,你不用擔心,我什麼時候都會愛你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文秀看了佩軒一眼,認真地說:“我知道,可是我不由自主總是擔心你不愛我。”
佩軒懇切地說:“文秀,即使我上了大學,我一畢業參加了工作,就和你結婚,咱倆一起生兒育女,照顧老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文秀笑的一朵花一樣:“我就盼著那一天。”
於是,他倆又擁吻在一起,好一會才鬆開。
佩軒推起自行車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文秀不情願地說:“我還沒有給你說完夏海超的事呢。”
佩軒解釋說:“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
文秀隻好說:“好吧。”
佩軒帶著文秀,把她送到劉莊西村口,又擁吻一下才告彆,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