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雖然不是學生物的,但是在父親多年的耳濡目染下也大概能看出來上麵的都是藥材。
對此他心中隻有疑惑:
“你得絕症了?剛才在車上怎麼不說!?”
緊接著又嘲諷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已經聰明到可以自己給自己開藥了吧?有病就去看醫生啊!”
沒等薑流螢說話他再次把她抱起,準備帶她去醫院。
“不……沒用……”
“放我……”
她每次想說話的時候,不是被喉嚨裡的血腥味堵住就是被白漓打斷: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破紙和你一起從這裡丟在這裡!反正你的記憶我也提取大半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薑流螢苦笑,
走到儘頭的何止是她的利用價值,還有她的人生啊。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即使吞了四分之一的藥物,但這樣苟延殘喘的等死又有什麼意思……
薑流螢閉上眼睛,雙手懸空墜下。
白漓感受到她的卸力後急忙把人往上顛了顛:
“喂!嚇你一下你怎麼還真信了?電梯就快到了你再忍忍。”
他開始埋怨起了父親為什麼要把辦公室設在頂樓,足足188層,就算是總裁的專屬電梯上來也要一分半鐘,
就在這,薑流螢突然想起了那天白淮山對她說過的話:
‘強化劑’‘抽屜’
她從白漓的身上跳下來,跌跌撞撞的往辦公室的方向跑去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本以為她學乖巧的白漓一時防不勝防,眼睜睜的看著她回到了辦公室,然後聽到門鎖“哢嚓”一聲。
“艸!”
白漓獻出了他的熒幕初臟話。
視角來到薑流螢這邊,她整個人宛如從水中撈起那般大汗淋漓,此時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
她居然,在下意識間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了白淮山的話。
為什麼……
薑流螢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也許這又是一個騙……噗——”
喃喃自語到一半就被喉嚨湧上的液體逼停,跟著一口鮮血噴出。
那種虛弱感讓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再也不做顧慮開始搜尋白淮山所說的抽屜。
幸好抽屜並不難找,辦公桌底下都是。
第一層……應該是白漓的個人物品,一麵鏡子,
嗯,也正常。
第二層,各種機器模型。
最後一層隻有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輕觸正麵後顯示了一道基因跟密碼的雙層鎖。
第一道鎖在薑流螢那隻染血的手剛觸及刹那便被解開了。
這似乎也變相告訴了她,白淮山所說的是事實。
誰能想到證據這麼快就擺到了自己麵前。
觀眾甚至都還沒來的及看清就聽到機器盒“哢嚓”一聲。
還剩一道密碼鎖。
【這盒子壞了吧?薑流螢都還沒輸密碼咋就通過了?】
【有點像我曾經見過的基因鎖,但是不應該啊,薑流螢跟白漓哪來的血緣關係能讓她開這鎖。】
【誒不是,薑流螢咋知道這有個這玩意?裡麵裝的啥啊讓她這麼急,還鎖門不讓白漓看。】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白漓的,白淮山的?不對,是薑若的吧!】
對於過目不忘的薑流螢很快就把白淮山跟白漓的生日都試了個遍,
最後一次機會,她抱著賭一把的心態輸入薑若的生日。
“哢嚓——”
第二道鎖,開了。
薑流螢微愣,然後迅速取出了裡麵的藥劑,沒有一絲停頓打進了自己的胳膊裡麵。
就……信一次吧。
基因和母親的生日,每一道鎖的答案都像是證據般告訴她,這個男人跟自己的母親曾有過不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