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
夢中的白淮山已經在這時張開了血盆大口,拖著那條血淋淋的腿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站了起來。
追著薑流螢,一邊大喊:
“螢螢!我是爸爸!我是你爸爸!”
“爸爸不會害你的,爸爸會補償你的!回來……”
薑流螢在奔跑中忽然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麼束縛,下意識低頭,誰知不知何時白淮山已經爬到了她的腳下,
那雙瘦骨嶙峋的手正緊緊抱著她的腿,永遠都是那幾個字:
“我是爸爸……”
“啊啊啊——你不是!”
薑流螢驚恐萬分,忍不住崩潰大喊。
就是在這一刻她感覺臉上傳來了刺痛,痛的她迫不得已閉上眼睛“嘶——”一聲,
再睜眼後場景乍然一變,
能看到的隻有白漓那張近在咫尺的麵孔,瞬間薑流螢明白了,剛才經曆的……不過隻是一場噩夢。
一場跟現實無比接近……的惡夢。
“咳咳,”
白漓跟她對視了幾秒後,十分不自然的收回了停頓在空中的手,背到身後去,
再用調侃的語氣試圖掩飾剛才的尷尬,問道:
“什麼不是?說來聽聽,我不是什麼?不是人?”
薑流螢聽到這一句戲弄反而沒有生氣,而是如釋重負大口呼吸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環顧一圈,詭異的和夢境重合,沒想到又回到了這裡。
隻不過見的人從白漓的父親變成了他,兩人的目的……會一樣嗎?
“怎麼帶我來這裡?”
薑流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眸子裡充斥著戒備,生怕男人的下一句就是:
‘我是你哥哥……’
白漓卻得意背過身去,故作姿態說:
“沒什麼,不過想讓你看看我建立起的商業帝國罷了。”
……
屏幕前的所有人,出奇的沉默。
薑流螢也用微張的嘴和失焦的目光充分表達出了她內心的想法。
“噗——”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惹得白漓又羞又怒,最後憋出了一句:
“等記憶提取完播出後,你就給我當秘書,讓你天天看!”
“秘書?”
不得不說白漓的態度跟之前那個笑麵虎的差彆實在太大,以至於薑流螢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接下來白漓的話就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怎麼?彆想著我娶你以後你就能在我家白吃白住,你必須跟我一起進實驗室,多學多看,我相信以你的聰明程度,我,我們的事業隻會更上一層。”
嗬,還想著娶她呢。
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薑流螢並不打算把真相現在,或者以後,親口告訴他。
不是要提取記憶嗎?自己看吧,好好看看他即將要娶得女人是誰。
薑流螢正想的深入是胃裡突然一陣翻山倒海。
“噗——”
“你又在笑什麼!!?”
白漓氣憤的轉過身,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入目不是薑流螢的笑顏,而是一灘鮮豔的血色。
“你,你怎麼了?他們虐待你了?”
當即他就慌了,手足無措的從桌上抽出幾張紙擦擦自己的皮鞋,褲腿,
做完這一切才再度抽幾張紙給薑流螢擦嘴,臉色陰沉的問道:
“告訴我誰打的你?”
居然連他的人都敢打,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薑流螢隻是搖頭,然後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寫滿字跡的紙,遞到男人手中。
“幫我……把上麵的東西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