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到底給不給,倒是說一聲啊!
顧芳塵望天長歎一聲,伸手把她扶住:
“沒事,是娘叫你來的吧。”
小侍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顧芳塵想了想,道:
“以後就留在我這伺候吧,對外就說是通房。”
雪香睜大了眼睛,先是高興,然後又有些迷惑。
為什麼是對外說?
顧芳塵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嚴肅地道:
“還有,下次不用穿成這樣,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雪香哦了一聲。
心裡更加奇怪,可是世子殿下不就是覺得她打扮成女冠的樣子會更好看嗎?
不過貴人們總是反複無常,想一出是一出的。
雪香臉上紅撲撲地,朝顧芳塵行禮:
“是,世子殿下。”
顧芳塵笑了笑,推開門出去,就聽見外麵急急忙忙跑來一個下人。
“世子殿下,國師叫人送來一卷經書。”
……
顧芳塵到了門口,又見到了那個眼熟的道童。
他揮揮手,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那道童上下打量著他,這回是真正有了驚訝的情緒。
他將裝在匣子裡的經書遞給了顧芳塵,肅然道:
“這可是國師大人親手抄錄,務必悉心保存。”
額……
顧芳塵想到自己要做什麼,就心虛至極,臉上掛著熱情的笑:
“一定一定。”
跟著出來的寧采庸愣了愣,心裡有些古怪。
國師這是怎麼了……
又是送黃金,又是送經書?
她可是對自家孩子什麼德行一清二楚,不,整個皇天城都應該對顧芳塵是什麼德行一清二楚。
為什麼國師會如此青睞?
道童又拿出了一枚令牌。
顧芳塵一愣,伸手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一個“許”字。
道童作揖道:
“此乃國師府令,持有此令,可自由出入國師府,命令國師府備軍士。”
寧采庸捂住了嘴巴,震驚道:
“這、這也是國師的意思?”
道童點點頭:
“國師的意思,她常年不在國師府,需有個人幫忙打理。”
“她覺得,世子殿下不錯。”
顧芳塵:“……”
他抽了抽嘴角。
不是,他知道這是許負給他“披虎皮”了。
但是我們幾乎不和人打交道,情商為負數的國師大人,顯然不明白自己的措辭,會造成多麼離譜的誤會……
旁邊的寧采庸瞳孔地震,原本煩悶的心緒都被衝淡了不少。
國師這是什麼意思?!
顧芳塵硬著頭皮送走了那道童,轉頭發現寧采庸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娘,怎麼了?”
寧采庸搖了搖頭,幽幽道:
“許是娘想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顧芳塵的臉頰:
“塵兒,無論這件事最後結果如何,娘都已經決定回劍閣清淨一段時間,你會陪著娘嗎?”
顧芳塵一愣,然後立刻點了點頭:
“自然,娘去哪,我去哪。”
他心裡琢磨,劍閣那可是好地方,全遊最好用的劍就在那。
當然,前提是,他這個尷尬的身份,會不會讓那個姐控劍聖直接拔劍……
……
“大郡主,您也不必為此煩心。”
一位親近顧幽人的王府女供奉,安慰道:
“就算世子得了些機緣,他品性低劣是不爭的事實,世子之位,絕對還是要還給顧公子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顧公子”,顧幽人心裡更是難以言喻。
被那惡種一激,就犯了錯。
現下,她對著顧芳塵,都似沒辦法理直氣壯地譴責了。
顧幽人歎了口氣,皺眉輕聲道:
“丁老前輩性情乖張,般若公主喜怒莫測,這兩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實並不奇怪。”
“可我奇怪的是,為何連師尊也……”
那女供奉一笑,譏諷道:
“咱們國師何等清高之人,怎麼會送人黃金這種俗物。”
“我看,這分明就是在諷刺。”
顧幽人聞言一愣,隨後眉頭舒展開來。
是了,她對師尊的用意揣測過度。
仔細想來,師尊雖然性情古怪了些,但也絕非做事一定要有什麼深意。
王府中發生這樣的秘辛,師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說不定,就是聽聞此事,以此表達對顧芳塵這低劣紈絝的嘲諷罷了。
沒錯,連師尊都表露如此鮮明的態度,想來也是為這件事替元道鳴不平。
顧幽人搖了搖頭,念頭頓時通達,好笑地歎了口氣。
原來是她想得太多。
隻等覺慧大師前來,將顧芳塵的陰謀揭破,一切自然都會回到正軌。
她站起來,這幾日心頭的躁動終於平複。
想了想,讓那女供奉撫琴,她拿出許負的手劄,平心靜氣地焚香,心平氣和地觀看,從中領悟師尊的高深思想。
越是揣摩,越是感覺許負的超凡脫俗,不與世俗同流。
“真的是,我怎麼會覺得師尊是因為顧芳塵喜歡,才送給他黃金萬兩呢?真是昏了頭了。”
顧幽人扶著額頭,勾起嘴角。
卻聽見外麵一片嘈雜之聲,立刻皺起眉頭,低喝道:
“何事聒噪?”
外麵的聲音停了下來,隨後有人回報:
“回郡主,外麵又來了國師的人。”
顧幽人一喜:
“可是師尊找我?”
以師尊的本領,定然是發現了她的誤解,找她去解開心結了。
外麵的人頓了頓,艱難道:
“不是……又是來找世子的,這回送來了一卷國師手抄的經書,還有、還有國師府令。”
顧幽人高興的表情頓時僵住,手上的手劄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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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太難受了,今天早上醒過來之後突然胸悶氣短,氣管劇痛,呼吸都是哮喘音,難受了一整天,從陽完之後就時不時這樣,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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