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覺得你該留級。”
媽媽冷不防說。
“我也這麼覺得,我該回到小時候的公園去滑滑梯,或者親手為芭比娃娃梳各式各樣的頭發。”必思答知道媽媽在說她的性格問題,和她的名字截然相反,她不是大家的開心果,相反,她喪得要死——哦,還沒到要死的地步,薩特的那套存在主義理論把她拉回來了,“這樣我就會體會到快樂的雛形,但我那個時候在乾什麼,嗯?”
“我很抱歉。”
那個時候必思答的父母正在鬨離婚。
“但你知道過去不能改變,著眼於未來吧,你這個樣子進入社會後會很難過。”
必思答扒拉了兩口飯,“明天周一,我得把作業做了。”她加快了腳步,像是要逃到房間裡去。僅僅是一頓飯的時間,樓下原本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經消散,隻有夜色中隱隱約約的一灘血跡像是閉眼後黑暗裡亂晃的光斑,惹人心煩。
她猛得拉上窗簾,打開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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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謝野醫生到達之前,太宰治就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
敦的力氣完全地喪失了,四肢像是被釘在空氣中。他的肩膀猛得弓起,然後滯緩得癟下來,這是一個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音的嗚咽。
他顫抖著拿出手機。
【太宰先生休息了,大家也……停下吧。】
僅僅一句話,他打錯了很多次。
朝醫院趕來的武裝社的各位一同收到了敦發來的消息。
國木田在紅燈前停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直美坐在自行車後座,她焦急地拍打潤一郎後背的力道轉為輕飄飄的撫慰。
亂步趴在偵探社的桌子上,手臂枕著頭,睜開眼睛……
匆忙的腳步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停下。直到手機屏幕的熒光灰暗了,懸停在消息上的手指下意識地顫抖,他們才意識到這件事真的發生了——那個吵著要……的人,真的就這樣死了。
與謝野的手搭在敦的肩上。她晚了一步,所有人都晚了一步,可在此之前,他們都趕上了。
敦:“與謝野醫生……拜托……打我一頓吧——我沒能把太宰先生……帶回來。”
“回去再打,現在沒有心情了。”
她準備好了最鋥亮的工具給太宰開顱,可現在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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