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拿到那信嗎?”墨姝若有所思。
“可以,我今晚托人去問問,若是能找到的話,到時找個人捎給你。”
正值夕陽斜下,光線讓二人的影子在地上拉成長影。
劉春生望著對側的少女,眉眼充斥著從未有過鄭重:“方風燁已死,我娘他們的仇就算是報了,那你呢?”
世人都說人皇仁厚皇後善良,可若他們真的好,小木梳又為何會流落憫花?
隻是藏劍莊才嶄露頭角,還無法在皇宮和學府內幫上忙,思及此,無力感湧上心頭。
“你不用擔心我的。”墨姝揚笑搖搖頭。
二人邊走邊聊了許多從前的事,直到太陽最後絲光芒被遮蓋於大地下,有人跑來向劉春生說有關蓬萊學府前來合作的事宜,她們才停住腳步。
見白裙少女告彆離開,墨綠錦袍的青年一頓,終是沒有再說什麼話。
她望著對方越走越遠直到消失於視野中,恍惚想起三年前大火分彆的那日,對方焦急地找到正鑽研工藝的她,執起她的手說村子將被暗衛包圍讓她快跑。
“我等等就去找簫鶴,你先跑,跑得越遠越好。”少女手上的溫度冷得可怕,向來笑意盈盈的臉龐出現出不安和焦急。
她回神後搖頭:“我要先去救我娘,再去通知村子裡的人,你先走。”
“你知道方風燁派了多少人嗎?至少五個六層靈師!隻要他們一到,根本不會有時間讓你們逃!”
“不行……我娘還在裡麵,我一定要去救她。”那時的她艱難吐出字句,對上少女妥協的眼眸。
“一刻鐘,我最多想辦法給你拖一刻鐘,過會土坡後見,我要和你說幾句話。”
看出了她的恍惚和惶恐,木梳幾乎鎮定地可怕,根本不像同齡人,她猛烈搖肩想使她清醒:“我知道你現在很懵,讓你放棄大娘大伯很痛苦很難受,但他們不會給你猶豫的時間,若是你慢一步,隻能和他們一起死,我們救不了他們!”
“劉春生,我不想你死,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從未望見過這樣的木梳,話語中帶著難掩的哀求。
模糊而充滿火焰味道的記憶裡,隻記得她跌跌撞撞跑到自家院子中,一顆火球恰巧砸在了村子中心,緊接著大火四漫,有人想拾木桶潑水,可火焰熊熊根本不滅。
她打開室門和母親說清利弊就要逃走,對方卻拖拉著她的手讓她先去救父親。
“你爹還在主院,你去幫幫他,沒有他我們家就散了。”婦人頭發花白,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蒼老和病態,身上甚至有被踢踹的青紫色痕跡,卻讓她先救始作俑者。
耳側村民的尖叫四起,鼻尖充斥著焦味難以呼吸,異火降下造成的高溫讓皮膚泛起紅腫,劉春生卻覺得格外冰寒。
“您真的如此想嗎?他說不定早就死在小妾床上了!”
“他是你爹!雖然對我們態度差點,可那是因為娘沒有生出男孩,春生,你從小天賦高,若是扮男相定能成一番大事業,到那時,我們的家還是完完整整的,你快去救他。”
緊接著火焰由外彌漫至屋內,房梁被燒斷落下,等她回過神時已被婦人推出屋內,望著被火焰吞噬的母親,兩行眼淚從眸中落下。
“可是娘,無論我是否為男女,都會成就一番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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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不甘又痛苦,她躲避著暗衛逃到小土坡和木梳見麵,側臉至脖頸還是不慎被燒傷,對方見她獨自前來沒有多說什麼,知道留給她們走出這裡的時間不多,三言兩語敘述完之後的安排。
“我會創建個勢力名為‘藏劍’,往後你看到這樣名字的商鋪,便可報我名字和我聯絡。”淩亂紛雜的情緒在此時消失殆儘,她發現自己冷的可怕,可望著對麵少女凝重為未來打算的模樣,又覺得無所畏懼。
“這麼自信?”少女斜眼望來。
“當然,我要保護你,”她篤定地點頭,袖袍下的手握緊,“我會保護你的。”
劉春生從小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母親雖疼愛她可始終哀怨她不是男孩,父親在知曉她是女孩便草草定下名字,春生——
在春天生下的孩子,沒有任何含義期盼,僅此而已。
可救下她的少女卻拍著手揚笑。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春生春生,多好聽的名字。”
—
隔日,墨姝收拾好東西跟著眾人離開憫花回皇城,等待飛舟落下時,她低頭擺弄著玉簡,回著劉春生的消息。
[椿]:你知道禦靈大賽嗎?
[糕手小姝]:當然啦。
三年一屆的比賽,小說中女主即墨瑤奪首第一驚豔大陸,是劇情中的重要情節點。
[椿]:小木梳,我會去蓬萊學府學習,屆時大會上見。
墨姝一愣,要拿到比賽名額,成績必須要學府前列,春生這是要修煉卷起來了?
低頭敲字回複完後,她坐上飛舟,空閒之餘,想起昨夜得到的信紙,從空間袋中取出。
對方說本來有數十份,但好幾年過去,隻找到寥寥兩張,而且被壓在了收信驛站的櫃底,上麵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墨姝打開一目十行,在充滿汙垢黃斑的紙張上望見了熟悉的寄信人“簫鶴”二字。
內容也看不清楚,隻是個彆字跡非常熟悉,似乎不久以前剛見過。
她沉默片刻,從空間袋中拿出學府中自己逃課後、公儀小河為她抄寫的劍鋒筆記。
一對比,答案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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