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板,你不要這樣,萬一被老板娘知道了怎麼辦?”
“她不會知道的,小貞,叔可真喜歡你呀。”
顧貞人高出油膩叔一個頭,一個閃身就竄到了卷閘門的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店門跑了出去。
老板追了出來,在燈火輝煌的路燈下,瞪著熊熊烈火的眼睛看著她。
“死丫頭,你跑什麼呀,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老板,您還是快回去吧,老板娘該找來了。”
老板過來想拉她進屋,“彆怕,叔會對你好的。”
“不要。”
倆人拉扯著進了小店,老板將她扔在小床上,就在老板伸手來拉扯她的衣服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老板娘忽然出現在了門口。
“你們倆在乾什麼?”
顧貞驚慌失措的整理著衣服,“沒,沒做什麼。”
剛才還滿口信誓旦旦的老板,在老板娘出現的那一刻立刻就慫了。
“還不回家,傻愣著乾嘛?”
老板耷拉著腦袋跟在老板娘身後,走了,回頭看她的眼神裡還有警告的意味。
顧貞躺在狹窄的小床上,想到剛才的一幕,心跳如雷,頃刻後捂著臉開始哭了起來。
她還是個花季少女,麵對一個猥瑣中年男的欺負,她害怕急了。
如果爸媽要是知道她剛到h市不久,就受到這樣的欺負,會怎麼想,一定會擔心壞了。
她當然想留在這座城市,非常想,可是她不想把自己交付給這麼一個油膩的男人。
他還有家,而她也還有自尊。
打那後,老板娘總是有意無意的刁難她,老板也是眼神裡恨不得吞了她。
在廚房裡,老板趁機再揩油的時候,顧貞就喊老板娘。
老板娘還沒出現,油膩男的巴掌就扇到了她臉上。
“賤人,喊什麼呀,這麼不老實,偷東西吃,看我不打死你。”
“怎麼了怎麼了?偷東西?小貞,我們夫妻倆好心收留了你,你竟然做這種事,太讓人失望了。”
“我沒有。”顧貞極力辯解。
老板娘拿起旁邊的笤帚就往她身上打。
“你這死丫頭還學會頂嘴了?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良心被狗吃了,還收拾不了你了。”
顧貞護著腦袋哭求。“彆打了,彆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板娘打累了才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歇息,嘴裡依舊罵罵咧咧的。
顧貞抹乾眼淚,忍著渾身疼痛繼續乾活。
老板還常過來以關心她的名義來騷擾她,但她始終都玩命的抵抗,恐懼和焦慮害她經常做噩夢。
終於等到小姐妹萍萍來接她的時候,她抱著她失聲痛哭。
臨走前,顧貞狠狠的把一碗麵扣在了老板光潔的腦門上。
在老板和老板娘叫罵聲中,大搖大擺的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出了小麵館。
當年的恥辱和無奈,在生活窘迫麵前一文不值,窮人是沒資格談尊嚴的。
就像魚兒不會嫌棄水臭,鮮花在牛糞裡依舊開的鮮豔一樣。
所以,她才不得不抓住生命裡的任何一次往上攀爬的機會,隻有這樣,她才能做人上人。
讓那些曾經看不起她,嘲笑她是小縣城來的女生的那些人,好好睜大他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