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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許王公寢府。
雲淑妃穿上朱雀送來的厚袍,盯著兒子睡著了,才走的。
這也是柴霄穿越後頭一次睡著。
母親走前,悄聲在荷韻和蘭芷麵前交代了些什麼。
具體沒太聽清,隻記了個大概。
那意思就是,君上之前荒唐,但現在改過了。
如果不是太過分,彆太和他計較。
畢竟,他已經是大許之王,而且心懷天下,即將拯救泰州的災民。
娘啊!
不是說好了,仍然把我當草包麼?
還有,能不能不要這麼快上價值啊!
二女連聲答應。
萬分感謝君上沒把她們二百兩賣給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陪在一旁的朱雀,也附和了一聲。
他很想睜眼,去看看母親此時臉上的表情。
但顯然不行。
就這麼在三女感恩的心思中睡去,也挺好!
與城關之外二皇子靠丹藥折騰許久沉沉睡去不同,柴霄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早上醒來,是很好的太陽。
在荷韻和蘭芷的服侍下,柴霄洗了臉,清了口,出了門。
張保已垂手在門外候著。
“君上今天好早!”
“是麼?早不好麼?”
“當然好!君上!您這邊請!先到偏廳用早膳!”
“先不用!有出早操的地方沒有?”
“出早操?”
張保愣住了,就像一個孩童看到深山裡跑出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物,是那麼難以置信。
侍候這位草包九皇子十多年了,從來就是吃、玩、睡。
彆人讀書,他大口啃西瓜。
把瓜皮扔老師或同學腳下,看誰要是滑倒了,嘎嘎大笑。
彆人習武,他拿著狗尾巴草逗螞蟻玩。
還給它們排號,從一數到百,數亂了,就重新來。
上午起床,必然快步直奔早膳房,大快朵頤,而且要求品類和總量一定要豐盛。
不誇張地說,半隻大象的份量都能吃得下。
可從沒聽過,也沒見過他要出什麼早操!
“對!出早操!晨練!就是活動身體的地方!”
柴霄雙手劃動著,做了一個跑步動作。
又怕沒說明白,比劃了一個“白鶴亮翅”的起手式。
張保仍然不敢相信。
“君上,這是想出出汗?是不是昨晚酒飲得多了些,我給您拿醒酒湯去吧!”
柴霄擺手。
“不用!昨天的酒是好酒,不上頭。確實想出出汗,你看我這肚子!”
說到這兒,他使勁捏著肚上的橫肉。
難怪,之前九皇子被所有人叫“草包”!
就這大腹便便的肥肚子,和吃多了草料雜食走不動的大肥豬有什麼區彆?
張保強忍住心中驚異。
“君上,您說的是練武場吧!這邊請!”
“走起!”
柴霄一邊邁大步,一邊進行擴胸等熱身活動。
“對了,去幫我找兩個沙袋,就是能綁在腿肚子上增加份量的那種!”
“是!”
張保吩咐下去。
不久,腿綁沙袋,活動起來格外滑稽、仿佛手腳都不屬於自己的柴霄,在練武場上跑起了圈。
張保、荷韻和蘭芷看得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張總管,君上這是?”
“我哪知道!彆說你們,連我看到這景,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今天這日頭,也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