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娃娃的聲音也太......
姚氏幾乎是喜極而泣,她抱著江阮,“夭夭,你終於跟娘說話了,娘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了。”
江阮拍了拍姚氏的背,想著記憶裡五歲奶娃娃講是怎麼講話的。
“娘親,不要哭壞了眼睛,爹爹壞,我們不要他。”
一個渣男而已,留著過年麼?
姚氏覺得女兒天真的緊,說的話也孩子氣,但心裡卻寬慰了些,眉頭也鬆開了些。
“我們夭夭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娘了。”
江阮就窩在她懷裡笑,笑的天真爛漫。
接下來幾天江阮就知道她娘親說的過不下去是什麼意思了。
江家三房,江阮是三房的,大房和二房都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大房江致中管著沿江以北的生意,二房江致平管著沿江以南的生意,隻有三房江致遠什麼都沒有,還整日遊手好閒,銀子大把大把的花,不管後院人的死活。
江老爺對三房也失望了,管了幾年也徹底不管了。
江家三房就成了江家被遺忘的存在,連丫鬟婆子也敢踩一腳,吃的穿的不是缺了少了,就是乾脆沒有。
江阮和姚氏外加丫鬟小秀,三個人每天吃的就隻有三個饅頭。
江阮人小吃的少,一個饅頭也才堪堪吃個七分飽,可姚氏和小秀卻是兩個成年大人,一個饅頭一餐都不夠。
江阮哀歎一聲。
看來,準備在這裡混吃等死的願望是實現不了。
可她小蘿卜一個,挺直腰板還不夠半人高,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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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冷的要命,出去哈一口氣都能結成冰塊。
江阮她們住的清風苑裡,如同院名一般,清冷通風,凍的人打寒顫。
江阮身體還沒好,隻能窩在被子裡,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矮凳上姚氏不知縫著什麼。
姚氏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明明手都凍的通紅還不停下手裡的活,一邊縫一邊跟江阮說,“我給你爹爹縫件袍子,你爹爹從前就說繡娘都沒我縫的好,後院那幾個就惦記你爹爹的銀子,哪裡會惦記他的身體。”
江阮耳朵聽著,左耳進右耳出。
惦記銀子的才是聰明人呢,惦記人的是傻子,除了把自己作死了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的姚氏對於江阮來說,隻是個有點熟悉的普通人,生不出幾分娘的感覺,她也不願去討嫌勸人家。
丫鬟小秀挑了簾子進來,碗裡還端著三個冷的發硬的饅頭,小臉凍得通紅,還帶著氣憤,她重重的將碗擱在桌上。
姚氏嚇了一跳,問,“你這是怎麼了?”
小秀一把扯了姚氏縫的衣裳,沒好氣的說,“夫人,就你還惦記著三爺,奴婢聽府裡人說,三爺昨日就回府了,一回來就歇在了王姨娘院裡,今日一大早就去見了老太爺,死活要娶外麵那個女人進門。”
姚氏也氣,氣的眼淚直掉,可是再氣她又有什麼辦法。
“三爺從來不聽我的話,一心要娶外麵那個女人,我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去求老太爺。”
小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夫人,你是這院裡的主母,得拿出主母的氣勢,你不讓人進門,這人就進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