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演法?”陳景晏臉上露出一抹不解。
王朗點點頭,遙指山頂說:“烏日峽每十年解封一次,各方修士齊聚於此。”
“等烏日峽重新封閉,修士們便會來嵖岈山集會。一方麵交流修煉心得,一方麵互換各類物資。”
“後來,五大宗門也借此機會,在這裡較量門中弟子。”他頓了一下,湊過來低聲說,“實際上,也是分配利益。”
“丹陽坊市的靈脈被人暗中斬斷,這事你應該聽說過。門中堪輿師預言,玉泉島即將誕生五階靈脈。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說到這裡,王朗冷笑一聲:“哼,你彆看丹陽宗的宗主是島上唯一的元嬰修士。但是,他太老了,壽元將近!”
他打出傳信符,讓裡麵的人解開陣法,接引他們進去。
“這些年來,丹陽宗的弟子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不知得罪了多少同道。這次!”王朗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陳景晏點點頭,隨他進入陣法內部。
抬眼望去,隻見各方勢力分列而立,涇渭分明。
丹陽宗占據北麵主位,為首是個銀發飄飄的老者,氣度威嚴。坊市主人靈陽子就在他旁邊,表情敷衍、無趣。
左側依次是如意宗、玄冥洞、翠竹嶺、妙音閣四大宗門,右側則是修仙世家、散修盟等小勢力。
陳景晏隨王朗步入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撲麵而來。爭吵聲此起彼伏,顯然各方已經爭執多時。
“高思,你們丹陽宗的手,未免太長了吧!”如意宗的光頭修士關雲怒不可遏,他一拳砸在身旁的巨石上,靈力激蕩:“島心劉家,一直是我如意宗的庇護對象,這塊地理應歸我們!”
“關師弟,聊天就聊天,不要動手嘛。”高思捋著銀白長須,皮笑肉不笑的說,“劉家的情況,我也知道幾分。”
“他們上個月,遭受邪修襲擊,近乎滅門。關師弟,你說劉家是你們的附庸,那你們如意宗在哪兒呢?”
這句話如同重錘,砸得關雲啞口無言。
高思不緊不慢的說:“若非我門下弟子恰巧路過,及時出手,隻怕劉家已是一陣煙塵。”
“如意宗未儘庇護之責,這塊地的歸屬,似乎有待商榷。”
“嗬,真是天大的巧合啊!”關雲咬牙低語,“劉家前腳被邪修滅門,後腳就碰上你們丹陽宗的弟子。這戲碼,編得未免太拙劣了吧!”
“要說沒有貓膩,我第一個不信!”
“貓膩?”高思嘿嘿一笑,用奇怪的腔調揶揄:“貓膩自然是有的。不過,不在我們丹陽宗,而在你們如意宗。”
他忽然提高聲音,“把人帶上來。”
兩名丹陽宗弟子押著一個衣衫淩亂的中年修士走來。那人頭發散亂,麵色蒼白,身上的如意宗道袍已經破損不堪。
“王榮?!”…。。
“你們對王師兄做了什麼?”
“快,快放開王師兄!”
如意宗的弟子們頓時炸開了鍋。
高思使了個眼色,兩位弟子當即鬆開他,“你們可知道,這小子竟在修煉血魔秘法,企圖以血凝丹!”
此言一出,如同驚雷炸響。如意宗眾人臉色瞬間煞白,連關雲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