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英曾經單純懵懂的時候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此時在做起來,莫名有些悲傷。
宋懷英掙紮著離開的動作變小,慢慢的停了下來。
一片赤紅的雙眼,微微垂眸,看到了麵前的白英。
白英看著宋懷英這雙眼睛,心中微痛,卻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將軍不能這樣,將軍大人最好了,白英會永遠保護好將軍大人的。”
最初的白英,一心是虎,心心念念都是保護好她的將軍。
不知現在的宋懷英是否還有意識,聽到白英說的話,他僵硬的搖搖頭,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我護著她!我護她!”
即使眼裡沒有清明,即使周身都是凶煞之氣,宋懷英依舊記得自己要保護白英。
白英突然開始心痛,心痛得微微佝僂的腰。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心痛。
因為啊,走過了那光陰長河,她早就不再是白虎了,她是人,是一個女人。
她早已弄懂了,心中那些對宋懷英的特殊情緒。
當初的那些義無反顧,那些親近依賴,她早就對這個男人動心了。
正是因為動心了,所以父親的死,才會成為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隔閡。
心中對宋懷英的感情越發濃烈,白英就越要和宋懷英保持距離,甚至勸說自己,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聽在宋懷英無意識的說的這些,白英覺得很難過。
她低聲道,“你要護我,那你清醒過來,我以後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邊,這些什麼所謂的業障,你能壓製住的,我……我需要你。”
白英說完這些話之後,隻是緊緊的抱著宋懷英。
宋懷英通紅的眸子中,有著不停的掙紮。
然後那滿是紅血絲的眼底,有了一絲明亮,這一絲明亮看向白英。
他看著白英,像是說話有些困難,一字一句的說到,“今生的白欽,便是前世的白宏遠,前世他因我而死,今生白欽殺我一次,算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白英忍不住眼角有淚光,“好,大家扯平了。”
聽著這話的宋懷英,不在掙紮著要離開,隻是一身煞氣的,緊緊抱著白英。
將軍的情況勉強穩住了,滿頭是汗的程元子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賭對了,他就知道,在最後一刻,白英對於宋懷英來說,比什麼東西都管用。
程元子喊了一聲,“將軍。”
宋懷英目光猛的看向程元子,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殺氣,讓人覺得可怕。
仿佛程元子如果敢靠近,就要血濺當場似的。
白英安撫的輕輕順了順宋懷英的胸口。
宋懷英低頭看白英,又眼底溫柔。
程元子怕刺激到宋懷英,不敢靠太近。
試探性的對白英說道,“你先安撫將軍坐回床邊,把傷口給他包紮一下,房間裡我擺放的這些東西不要亂動,我先去熬藥。”
白英點點頭,程元子看了房間裡一眼,然後退出房間。
白英還伸手抱著宋懷英,此時低聲道,“將軍大人,我們坐回去好不好?
你看傷口流血了。”
宋懷英的目光全都落在白英身上,聽著白英說話,就乖乖點頭。
兩人坐了回床邊,白英準備去拿傷藥。
宋懷英頓時伸手抓住白英的手腕,緊緊的不放開,皺著眉頭,“不許走!”
白英耐心的安撫,“我不走,再也不走了,我隻是去拿桌上的傷藥。”
宋懷英現在,隻是有了一絲清明,他潛意識裡還認為白英會離開,離開他白英會死的,所以,無論如何宋懷英都不允許。
聽著白英的解釋,宋懷英還是沒有放手。
無奈的白英,隻能伸手牽起宋懷英的手,和他一起去拿了桌上的紗布和傷藥。
然後再重新坐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