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戳進了皮肉裡,腐蝕著沐言剛組織好的“解釋”,他的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這是人,鬼,以至於所有生物從骨子裡表現出的畏。
沐言的氣勢被壓了下去,沈聽好像也沒做什麼,隻是說了幾句話,他便感覺到壓迫感極重,如果把沐言比喻成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那沈聽便是一座高聳的山峰,氣勢內斂,無窮無儘,一隻猛虎想要撼動山峰,便是小孩子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
沈聽給他的感覺很危險,必須遠離。
沐言再不信沈聽偽裝的人設,起身便要走,再不走恐怕會有大麻煩,但他還沒等出門,兩隻結實有力的臂膀摟住了他的腰身,一個黑色的影子驟然壓下,沐言連反抗的力氣都被某種詭異的力量剝奪了去,全身軟的跟沒骨頭似的,懶懶的癱在了沈聽的懷裡。
“沈……”
話未說全,便被冰涼的唇堵住了嘴,冰滑的柔軟舔舐著,想要撬開他的牙齒,他的手臂剛想推開這個變態,沈聽像是早有預料,把他的手臂交疊一起,用一隻手給握住了。
這股詭異的力量很是奇怪,沐言半分掙紮化作了空氣。
伴隨著舌頭倦怠,溫柔纏綿,一絲冰涼的液體穿進了骨髓,一點點蠶食他的身體和每一個細胞。
片刻後,舌尖滑過唇角,縮了回去,那人意猶未儘的舔著唇。
沐言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在,恢複了點力氣,踉蹌了幾步,退到牆角,他麵露慍怒的看向前方……
因為剛零距離接觸過,一張淡薄的唇沾染了些水,泛著瑩瑩的亮光,他的鼻梁高而挺拔,眸子如深淵寒潭一樣寂靜無波,卻因那一個不算張揚的笑,綻開了一個水花,蕩開一個個數不儘的漣漪。
一個側頭的動作,清晰的下顎線顯得格外的漂亮,沐言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那些優美文句卡在了嗓子眼,隨著吞咽口水的動作咽入了肚裡。
那是一張對他衝擊極大的麵孔。
他看著他,他也在看著他。
“你……”想說的千言萬語,彙總成了一句尷尬的問候,“什麼時候回來的。”
“最近,不久。”遲予安想了想,回答。
“沐澤也是你。”沐言仿佛明白了什麼,直接戳穿了他的小把戲,他當時就尋思著怎麼不對勁,原來是遲予安這個老流氓。
“形勢所迫,不得不……我相信沐哥哥不會生我的氣的,對吧?”遲予安身子壓下來,又想來一次接觸,“如果氣了,我就……”
“好好好,算你厲害。”沐言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件事,他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遲予安一介神明,為什麼還要進副本,難道是專程來看自己笑話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外走,遲予安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拽住沐言的胳膊,“怎麼了嘛~”…。。
“真生氣了?”
“我真的親你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