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忍一時則風平浪靜,他都快成為忍者神龜了也沒見的風平浪靜,涼風一吹,底下就一陣酥麻的透心涼。
要是讓不知情的異人看了去,一個半王竟然私底下玩的這麼花,一世英名就毀了。
靠!
沐言隻顧得找鬼王界,忘了花點時間換個衣服,眼下隻有彆墅區,也不知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換。
他懷揣著這樣的心思走近一家大門敞開的小院,試著推彆墅大門。
門沒有上鎖,一推即開。
內裡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麵前的地麵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沐言前腳剛踏入門裡,一個女人悲愴的聲音便幽幽傳進耳裡。
“你每天夜裡會講故事給我聽,有一天,我突然找不到你了……”
客廳的牆壁掛著一副陰鷙的無頭畫,正對著畫像的沙發上躺著大大小小的娃娃。
一個缺了一顆眼球,一個臟兮兮的,還有一個被開膛破肚……
有眼睛的娃娃目光全部齊聚在一個玻璃桌上,長方形玻璃桌隻放了一杯水,水裡泡著一根泡浮腫的手指,指甲蓋做了黑色的長美甲。
由於客廳窗戶全拉著血紅色簾子,陽光滲透進來,沐言分不清杯子裡的水是清水還是血水。
整個客廳的氛圍像鬼屋一樣陰森森,最顯眼的,莫過於陰暗的走廊儘頭一扇厚重的大鐵門。
特意安裝一個鐵門,是為了防止什麼?
“其實,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隻是我不知道對不對?”
配合恐怖的氣氛,女人畫風突變,聲音尖銳刺耳。
“那天晚上,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很輕,很慢,每一刀都是我對你的愛,你的掙紮慘叫,你表達的意思我都明白的。”
“我沒想到你想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愛,所以,我把你洗乾淨,裝在了家裡的每一個溫存的物品裡,你送給我的娃娃,喝過水杯,沙發裡,當然還有我們的小屋……”
彆墅裡回蕩幾聲粗重的喘息,女人又哭又笑,講話開始斷斷續續,似乎在回憶以前。
這時候,沐言一腳踹開了鐵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讓他很意外的是,鐵門的打開絲毫沒影響到女人,她還在繼續講屬於她自己的故事。
暗色的房間內有一張雙人床,一個不符合彆墅風格的老式木櫃。
女人也講過,這是她和口中那個“他”,可能是她的情人或者愛人一起買下的木櫃,是他們之間快樂的回憶。
沐言在意的是得體的衣服,一打開櫃子,他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一堆情趣內衣,情趣物品,黑白色絲襪……接下來不可言說。
怪不得說這是他們快樂的回憶,確實夠快樂。
“誰叫你發現我的秘密,如果你裝作永遠不知道,我或許會和你一直在一起。”
沐言快走幾步,踏上二樓。
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光線依舊很暗,他一間一間推開門尋找,衣服影子沒看到,倒是又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話說他們之間就這麼會玩,怎麼全是亂七八糟的……
他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往上走,馬不停蹄的下樓。
“你願意當我的人嗎?”
女人停止了講故事,這句話好像是問他的。
沐言身形一頓,看著關閉的彆墅大門,想到了一個恐怖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