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蛟微微拱手,“謝父王。”
便在此時,銅壺中的酒也熱得差不多了。
臨淄王伸手拿布包著銅壺把手,將其取下,給殷蛟倒了一杯酒。
看著那升起的熱氣,殷蛟問道:“父王,我們有多少兵馬?多少舟師?”
臨淄國地處齊地,靠近大海,若說沒有舟師,壓根不可能。
臨淄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這個不著急,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若真如你所安排的那樣,恐怕朝廷那邊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派遣兵馬東出,阻止我軍截斷水路意圖。如此,你可還有辦法?”
聞言,殷蛟蹙眉。
他此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什麼思路。畢竟朝廷也不是傻子,若戰爭真的演變成殷蛟說的那樣,朝廷必然會再度出兵。
可那樣一來,兵力多寡上必然會有差距。
見殷蛟陷入思索,臨淄王嘴角的笑意並未消失。
這孩子能說這麼多已經很出乎他的預料,現在想不到應對朝廷的後手,他也不感到奇怪。
就在他準備安慰時,殷蛟突發奇想道:“能不能聯絡北地的諸侯王,不需他們起兵,隻要他們在三晉、河北,頻繁調動兵馬,牽扯朝廷,如何?”…。。
臨淄王瞳孔驟然一縮,不動聲色放下手中酒樽。
“他們從始至終置身事外,恐怕未必願意相助。”
殷蛟不屑道:“今楚國已殘,倘若我臨淄國再亡,他們難逃朝廷製裁。
唇亡齒寒,如此淺薄的道理,他們難道不懂?
還是說,他們一心效忠朝廷?”
半個時辰後,殷蛟在義棣恭送下,邁開腳步離開。
他穿著黑色長衫,赤色襟邊點綴的他頗為嚴肅,腰間扣著銀色腰帶,一枚玉佩隨著下擺舞動。
少年眼下雖然並不高大,但卻已有幾分英姿。
臨淄王立在門口,目送殷蛟離開,許久後,對著義棣下令。
“傳令,召集眾將。”
聞言,義棣麵色嚴肅。
“遵命!”
回到臨時住所,殷蛟還在思索臨淄軍會有多少。
臨淄王並沒有告知他具體兵力,隻是說不會讓他失望。
這倒是讓殷蛟有些好奇,臨淄國能拿出多少兵馬。
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殷蛟隻能暫且放下這個問題。
便在此時,兩名男子在侍女引領下拜見殷蛟。
“卑職晏戎。”,“卑職匡臏。”
“參見太子。”
這二人約莫二十許歲,皆是身姿挺拔之輩。
殷蛟問道:“你們來此有何事?”
“奉大王令,自此侍候太子左右。”晏戎回道。
原來是臨淄王給自己安排的跟班。
想起這個,殷蛟不免又想起田奉。
旋即,殷蛟又問道:“你二人出身何地?”
這也算是簡單的詢問,沒有什麼彆出心裁的地方。
晏戎道:“回太子,卑職是臨淄人,家父現為大王麾下偏將。”
旋即,匡臏也說道:“卑職出身膠東,幸北海守舉為大王郎衛。”
殷蛟心裡大抵有數,而後便說道:“既如此,你二人便留在我身邊聽候差遣。”
“是。”
旋即,殷蛟打發他們下去休息。
光從談話可看不出這倆人有沒有什麼才華,同時,殷蛟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出身對他們各有差彆。
一切,都得看這倆人在社會實踐中有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
至於忠誠,這應該是最不用擔心的。畢竟,臨淄王可不會把心懷不軌之徒安排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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