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小東京,帶有濃濃和式風情的居酒屋內,幾個來自東京的記者正在閒聊著。
作為被外派到阿美瑞卡的記者,他們對於當下美國的新鮮事自然是熟稔無比,來自《讀賣新聞》的記者高田孝一滿臉熱絡,正從他的公文包中拿出幾摞報紙遞給他的同行們。
雖說是對手,但在這個異鄉,即便是對手也要比那些鬼佬看著親切許多呢!
“你們看看,最近阿美瑞卡最火的就是他了!”高田孝一指了指報紙上細川夏言的名字。
旁邊的酒友看了看其中的內容,也是不禁感慨道:“這家夥真是厲害啊!SAT考試居然第一,關鍵還是咱們霓虹人!”
“為了霓虹,乾杯。”醉醺醺的社畜們舉起他們的酒杯,笑嗬嗬地叫嚷了起來。
當然要是夏言在這裡,可不會認同他們的話,因為夏言看上去像個美國人,骨子裡卻是個炎國人,至於霓虹,在他看來不過是他肆意收割的草場吧!
夏言不喜歡喝酒的原因就在於這裡,一旦喝下這些令人頭腦昏沉的玩意,會說些什麼、會做些什麼,完全就不受自己控製了呢!
幾個酒友中,來自朝日新聞的羽誌升剛剛還沉默寡言,現在酒水下肚渾然忘記了自己謹言慎行的風格。
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們知道這家夥的背景嗎?人家可是名門望族呢!前幾天我就得到消息,但發回東京後居然壓著不讓報道。”
“怎麼會?這麼提氣的事情!”其他幾人也是醉醺醺地追問道。
隻見羽誌升搖了搖頭,又是低語道:“人家伯父是議員,給報社打了招呼的,原本是素人嘛!咱們社長也就同意了,但現在導演這個身份一出,咱們是不是得好好宣傳宣傳。”
“怎麼,你們都啞了嘛!這麼轟動的新聞爆出來,咱們在北美也不算沒有作為了,不是嗎?”羽誌升一副老前輩的口吻,幾個後輩在酒精的刺激下,倒也決定給東京總社那裡發一份他們的報道。
剛剛的高田孝一又直起身子,笑嗬嗬地給羽誌升倒了一杯酒繼續套話:“姓細川的議員,就那麼一兩位,你說的應該是那位名門貴公子吧!”
“我記得還是你羽誌升的前輩呢!”
“那可不是,這位議員先生當時為了采訪新聞,那可是很有風采呢......”羽誌升也是眼神迷離,高田孝一又是笑了笑,很是謹慎地問道:“我們如果報道,應該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我們隻要一齊報道,細川先生也不會說什麼的!”羽誌升醉醺醺地拍著胸脯,對於此事他也篤定的很,至於喝醉,不過是想讓這些個小年輕跟他一起乾而已。
幾個年輕人有了默契後,氣氛當即變得更加融洽,酒水下肚說話也更加放肆起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指了指麵前的英文報紙,也是向著幾位同行求教起來:“咱們是跟阿美瑞卡一個聲音,還是支持咱們自己人?”
“當然是為了霓虹!”說著,高田孝一又是激動地高舉著自己的酒杯,大夥也都哄亂地笑了起來。
翌日,一封封阿美瑞卡的報道,還有各家駐美記者的評論文章,都通過各自的越洋傳真發回到了各家報社的案頭,極具吸引力的標題頓時吸引了主編的,一個個要將之作為第二天的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