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未眠的夏言,吃著傑西給他帶的三明治,而後有些嘲諷地看著眼前的一摞報紙。
“狹隘又無知,你們根本不了解天才!”夏言讀著報紙上誇張驚悚的標題,也是感到有幾分好笑,他翻閱著其他幾份報紙,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班坦公司的速度就是快啊!”
“好了,熱度炒作起來,後麵的發行就看你的了!”拍了拍傑西的肩膀,隨後夏言有幾分忐忑地回到了自己剪輯間,整個剪輯已經全部完成,無論從流暢度和敘事性來說,都比原作提升了一個檔次,也不知道威爾遜這位老師會不會滿意。
原本玩世不恭的態度,在這位一向關心自己的老者麵前,此刻也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他在簡陋的放映機上慢慢拉動著自己的每一幀膠片,即便這些膠片的內容都已經深深印入了他的腦海,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檢查起來,生怕等會被威爾遜老先生找出什麼穿幫鏡頭。
門外傳來敲門聲,隻聽鮑勃說道:“老板,這位是和你約好的威爾遜先生,這是你們的咖啡!”
小心翼翼在離膠片極遠的桌上放下兩杯咖啡,鮑勃就匆忙去聯係演員安排配音的事宜了,即便有錄了原音,但有些地方還是需要補錄、或是重錄,以期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威爾遜先生,您來看吧!忙活了好幾個晚上呢!”夏言指了指旁邊的老式放映機,也是信任地讓他自己操作。
老頭兒見他極為自信的模樣,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似乎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再想到今天早上看到那些新聞報道的反轉,威爾遜也是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讓輿論反轉的?我的那些老友還沒怎麼發話呢!”
“其中有不少名導演,我可是搭上了我的名譽,你要剪輯不好,我可是要生氣的。”老頭也是誇張地攤了攤手,也是不客氣地按下了放映機的開關。
笨重的拷貝盤就這樣轉動起來,借著光影將膠片上的內容直接照在幕布上,夏言也是端起鮑勃送來的咖啡輕呷了一口,成片就是他剪輯的,甚至完整的默片他都已經放映了好幾遍。
從繁重的工作中將自己放空出來後,他也是思考起大學開學的事情來,馬上南加大的暑假就將結束,而他也將正式成為一名阿美瑞卡大學生,對於那些派對、嗨皮,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憧憬呢!
不過充斥著酒精的混亂場景,想想就讓他感覺到頭疼,算了,還是敬而遠之吧!
他的眼睛慢慢也沒了聚焦,像是在看著屋內的幕布,但實則心思已經跑到了他那兩本小說上,在全美的各個書店,因為新聞而購買這位天才作家小說的人也有不少,但很多都是來自各大報社和媒體的人。
這些來自媒體的鬣狗們瘋狂地追逐著熱點,最近正是SAT成績公布的日子,而全美考生中唯一的一位滿分,自然被整個阿美瑞卡所。
當這些媒體去了解這位異國少年的時候,就仿佛打開了某種寶藏一般,拍電影、寫小說、開公司?這是一個正常少年該做的事?該死的,他們那個時候說不定還在飛葉子呢!
有些嫉妒的媒體人看到他來自霓虹,自然大加攻訐了起來,而有些媒體為他所做的辯護,自然引到了他的作品上麵。
電影還沒上映,現在沒辦法根據電影去噴,隻能靠著臆測認為這個少年拍得不好,但小說可已經上市了,還什麼黑人文學?你懂我們黑人嘛!要寫得太爛,看我們怎麼把你黑出翔來!
翻開帶有濃濃油墨味的小說,黑人記者本認真地看起了這本《已知的世界》,他原本還帶著幾分批判的眼光,要知道一個亞洲人怎麼可能帶上和他們同樣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