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侯有些頭疼,扶額,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瑾兒,莫要胡鬨,祭酒在國子監忙的很。”
陸伯山說完看向魏銘,魏銘順著陸侯的話往下說:“近日各地有一批學子要入院,的確有些忙。”
陸伯山點頭,還好,很上道。
誰知陸瑾卻道:“那我明日就去國子監找祭酒,放心,不會占用祭酒太多時間。”
陸伯山:……
魏銘:……
我隻能配合到這裡了。
陸瑾得逞的笑著和魏銘招手再見:“祭酒明日見!”
陸伯山的笑容僵硬的魏銘有點無法忽視,拱手告辭,仍覺得後背發寒。
陸伯山待魏銘走了,才冷下臉:“跟我進來。”
陸瑾巴巴的追上父親的腳步,試探著叫了一聲:“爹爹!”
“哼!”陸伯山拂袖哼了一聲。她眼裡還有他這個爹嗎?
“爹爹生氣了?”陸瑾跑過去拉她爹的衣袖。
陸伯山臉色不好,不過倒是沒甩開,陸瑾趁勢順杆爬:“爹爹是不是覺得女兒太過主動,失了女兒家的矜持,讓爹爹難堪?”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還來問我,明知故犯,更加可惡。”陸伯山看著女兒的表情十分嚴肅。
他常年在外征戰,在家陪孩子的時間的確不多,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注她們的成長。
“爹爹,魏銘是我看上的人,娘都告訴爹爹了吧?”她可不是小孩子衝動,她已經看上他很久了。
陸伯山:……
看來裝傻是不成了。
他回來之後就聽夫人說了,所以才讓她從國子監退學,親自教導功課。
瑾兒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她小吧,也的確是差不多到了定親的年紀。
而且極有主見,自己認了顧小郡王這個師傅習武,這兩年在功夫方麵,不管是騎射還是刀法都大有長進。
可說她大,她才十二歲,定親這種事曆來都是父母之言,她這個年紀哪裡通曉什麼男女之情,純屬瞎胡鬨。
就她現在這語氣,什麼叫看上的人,土匪頭子都沒她橫。
“你還小。”
“爹爹說的是,我是還小,就算將來要成親也還有四年呢!”
“你知道就好。”陸伯山覺得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什麼都知道卻偏偏滿嘴歪理邪說很不上道的熊孩子。
“爹爹,你想想我們家最缺什麼人?”陸瑾鄭重問道。
陸伯山停下腳步,這孩子又動什麼歪腦子,對付一個精力過分旺盛的熊孩子該用什麼辦法,一個老父親在線求教。
“什麼人都不缺。”不上她這個當。
“爹爹,做人可不能太驕傲哦,我們家雖有個皇帝女婿,可沒有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啊。我們陸家武候出身,沒少被那些文官嫌棄
是個武夫,爹爹想想,有個狀元郎做女婿,是不是揚眉吐氣了?女兒覺得魏祭酒不錯,京中多少人看中想偷呢,女兒這是先下
手為強,免得有人來搶,若是女兒搶輸了,丟的可是我們陸家的臉。”陸瑾說的頭頭是道。
陸伯山一想,的確是那麼回事,陸家是武侯出身,雖有儒將之美名,但也沒少被那些文官不屑稱一介武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