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隔出了一方囚室,三麵都是厚實的牆壁,朝外一麵裝設了拇指粗的鐵柵欄,囚室裡桌椅床鋪一概沒有,隻是在水泥地上雜亂鋪了些稻草。
本該嚴絲合縫的鐵柵欄當下居然是虛掩著,一個身肥體胖的獄卒背對著跪伏在稻草堆一角,褲子褪到了膝彎,屁股一扭一扭賣力拱動,斜靠在他肩頭的兩隻腳隨著胖子動作機械地晃動,好似枯樹枝上最後的兩片殘葉。
在囚室對側,橫躺著另外幾具奄奄一息的軀體,其中有兩雙眼睛正對著胖子的方向,眼裡卻好似對不上焦。
瘦子獄卒看了這一幕,發出聲嬉笑:“曾哥,彆拱了!來新貨了!”
聽到這話,那個叫曾哥的胖子打了記哆嗦,罵罵咧咧中提起了褲子:“孫新你大爺的,彆挑我正起勁時候咋咋呼呼行不行,影響發揮……”
胖子轉身的同時也瞅見了站囚室外的申雪寧,滿臉油光的臉上掛起淫笑:“這小妞還真不賴呢,這下咱哥倆可有的樂了!”
申雪寧柳眉都堆擠在了一塊,往身旁的秦康又望了眼,卻隻見他笑吟吟回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受歡迎嘛。”
這下她可是又羞又氣,彆轉了飛紅一片的俏臉。
孫新可不管這麼多,朝向曾哥擠弄起賊眉鼠眼:“要乾就抓緊,這幾個是搶劫李家貨運的重犯,晚些時候陳總管要親自提審。你懂的,經過他那雙辣手,哪裡還有半分人樣子?”
“哎喲!”曾哥一拍大腿,“你不早說,那時間可不等人!”
孫新往他身上瞅了瞅:“剛來過,你行不行啊?”
“不怕,我有偉哥。”
“我靠,你還藏了那玩意兒啊!……那也給我一粒唄。”
“好說好說。”
兩個獄卒把新來的犯人推進囚室,那曾哥還趁機往申雪寧屁股上摸了一把,未等她發作就嬉笑著關了門,結伴向著房子另一頭走去。
看著遠去的獄卒,申雪寧幾乎氣炸了肺,她回身又望見身後的稻草堆,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生死不知地仰躺在上麵,兩股之間汙跡斑斑。
“這幫畜生!禽獸!”申雪寧的臉因憤怒漲得通紅,“要不是我異能受限,非要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秦康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一直沒機會說,你的異能沒有受限,我在那副手銬上做過手腳了。”
“你……”申雪寧用力一掙,手銬啪嗒一下便鬆開了扣鎖,被她拎在手裡不住發顫,“你為什麼不早說?”
麵對她的詰問,秦康顯得滿不在乎:“提早告訴你不就要考驗演技了嘛。你要是覺得吃了虧,最多我幫你討回公道咯。”
說話間,那副之前被他用幼化修複過的手銬再度被老化破開,被秦康隨意丟棄在稻草堆裡。
到了這裡,應該不會有再用到它的時候了。
從囚室外傳來一陣淫靡的笑聲,吃過藥的兩個獄卒勾肩搭背地朝著秦康他們走了過來,隔遠了都能看清襠下撐起的帳篷。
鐵柵欄上的鎖早就被秦康破壞掉了,眼下他就站在囚室門邊,微笑看著越走越近的獄卒,申雪寧則是一臉怒容地立在他身側。
曾哥和孫新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滿腦子隻剩下齷齪念頭。在他們離開囚室還剩五米的地方,時間停住了。
等他們再次邁開步子,卻被褪到了腳踝的褲子絆了一跤,雙雙摔了個嘴啃泥。
這還遠不是最慘的,兩人怒漲的作案工具這下可是直挺挺地杵上了冷硬的水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