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銀光一晃,秦康架著手銬抬動雙手,分彆往兩名探員胸口屈指彈了一下,這哥倆便相繼朝後倒飛,噗通兩聲摔在了對麵的角落裡。
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中,秦康對手銬發動老化,哢噠一聲就掙脫了出來。他把破壞掉的手銬揣進衣兜,向著倒地的探員走去。
有一陣子沒揍過普通人了,手上也沒個輕重,彆一下把人打死了。
探過鼻息,還有命在,秦康順手清除了這兩人從馬紮上起身以後的記憶。
轉過身,秦康快步來到了少女身邊蹲下。
拉開拉鏈,秦康掀起了少女外套的前襟,引出了她氣若遊絲的尖細嗓音:“你想乾什麼?”
看了眼流血不止的傷口,秦康的兩條濃眉擠在了一起,他抬起眼皮:“你這傷,再不治就不行了。”
少女彆過了臉,嘴角帶上一絲不甘與苦澀,默不作聲。
“好了。”秦康淡淡地說著。
少女緩緩回正了脖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什麼好了?”
“你的傷好了。”秦康的手指往她側腹上一抄,抓起了什麼東西,又當著少女的麵攤開了右手。
一粒黃澄澄的子彈頭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少女活動著有些僵直的身體,下意識想去觸碰傷口,這才想起自己雙手仍被反銬著。在眼角餘光下,她發現非但側腹的傷口沒有了,就連內襯衣服上也不見了破洞與血汙。
“這是怎麼回事?”少女眼裡詫異未消,說話間倒也恢複了不少氣力,“你到底是誰?想乾什麼?”
將子彈頭也揣進了衣兜,秦康搖了搖頭:“你的問題還真不少,可是記性卻很差。我見著你問的第一個問題,你到現在還沒回答過我。”
少女目光一轉,隨即正色:“我叫申雪寧。你聽說過星月會嗎?”
“新月會?”秦康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吃豬肉那個嗎?”
“哎呀,不是那個新月!是星星的星,月亮的月,星月會。”
秦康老實地搖了頭:“沒聽說過。是乾嘛的呀?”
申雪寧仰頭凝望了一眼,視線似已穿透車廂的遮蔽:“現在世道暗無天日,成立星月會也是為了給大家夥兒謀一條活路。”
朝著壘起的泡沫箱揚了下巴,秦康哼了聲:“不就是搶食嘛!這種事我也沒少乾,為了填肚子用點暴力手段也正常。但打著為了大家的名義,是不是有些道貌岸然了?”
被他一通搶白,申雪寧有些惱火,瞪圓了發亮的眼珠子:“你懂什麼啊?你知道帝都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嗎?”
秦康站起身,挨近了貨廂的側壁:“說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正好也看看我們走到哪了?”
附魔過老化,秦康的手指在鐵皮側板上畫了個圈,接著用指甲輕輕摳起一角,又小心翼翼將整片鐵皮揭了下來,伴著寒風肆意湧入,一個小茶盅大小的洞眼出現在了側板上。
冷風狂亂吹拂著申雪寧垂在額前的發絲,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究竟是什麼異能?你……哎喲!”
她原本想掙紮站起,可是小腿上的傷口還沒有經過醫治,牽動之下疼得叫出了聲,又跌回了地上。
秦康把剛湊上洞口的眼睛移回,冷冷說道:“我的事你少打聽,掛了彩就老實待著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