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請君入甕(1 / 2)

() 江北正想著,杜立巴忽然清醒過來,聲音嘶啞地要水喝,他把手收回袍袖,以免被看到。

外麵的人聽到聲音,全跑了進來,妻子看到丈夫恢複了神誌,抱住他喜極而泣,孩子也鑽到父親懷裡,小臉上掛滿眼淚。

“牧師,想不到你把杜立巴治好了。”

海勒有些吃驚,他治療了杜立巴整整三天,情況始終不見絲毫好轉,原本想把這位苦行僧拉過來看看,就當儘了力,然後讓杜立巴的妻子給丈夫準備後事。

萬萬沒想到的是,才十幾分鐘時間,杜立巴就被醫好了。

海勒上前查看了一下杜立巴的傷口,更是大吃一驚。

傷口本來呈現死青色,連肉都硬了,可現在不但傷口恢複了正常血色,周圍的皮膚也看不出絲毫中過毒的跡象。

海勒想破頭也不明白是怎麼治療的,忍不住問:“牧師,請問你怎麼做到的,能說一下麼?”

“嗯,”江北不敢明說自己能吸收毒素,否則肯定會被當怪物一樣研究,一本正經地胡謅道,“我感覺到杜立巴受到了很深的詛咒,所以虔誠地為他祈禱,不想僥幸解開了詛咒,他立刻就好了。”

“原來是詛咒!”

江北信口胡說,不料剛巧編到點子上,海勒如醍醐灌頂,記起有些厲害的詛咒,比如血疫詛咒,確實會讓人產生屍僵的症狀,隻不過極為少見,他沒往這方麵考慮。

“還是牧師觀察細微,我一直當是中毒,沒往詛咒這方麵想,否則杜立巴就能少受些苦了。”

海勒的語氣酸溜溜的,順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事情已經解決,”江北惦記著逃命,沒心思和海勒細談,“我該繼續自己的旅行了,就此彆過。”

“牧師,感謝您的幫助,”海勒沒有挽留江北,“我送您去鎮外吧。”

“不勞煩牧師,”江北也感覺出海勒不想讓自己留在鎮上,正好順坡下驢,“我自己可以走出去。”

“牧師,您先彆急著走,”瘦衛兵又攔住了江北,“布瑞爾鎮牧師奇缺,像您這樣有能力的牧師更是一個沒有,小鎮剛開始建設,希望您能多留一段時間,幫幫我們。”

海勒是布瑞爾鎮唯一的牧師,聽瘦衛兵這樣說,臉上像挨了一耳光,不高興地說:“苦行僧視誓約為生命,安度因大帝也曾下過嚴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中斷一位牧師的修行,還是讓他離開為好。”

瘦衛兵似乎非常忠於職責,死活要把江北留住不可,“安度因大帝確實下過政令不得阻止牧師的修行,但牧師都有慈悲的胸懷,也許願意主動留下來幫我們,就不算違背政令了。牧師,你會幫助我們的,對麼?”

後麵這句話,瘦衛兵是問江北的。

江北又陷入了兩難的選擇,說不想幫忙未免太不近人情,搞不好會招致懷疑,說想幫忙又走不了了,沉默不語,思索著拒絕的借口。

“牧師,”胖衛兵說,“你要是實在難以做出決定,不如去見見鎮守大人,和他談一談?”

“不必了,”江北不想去見什麼鎮守,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既然大家這麼想讓我留下來,盛情難卻,我就逗留幾天吧。”

“太好了!”瘦衛兵高興起來,“布瑞爾鎮又有一位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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