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神醫(1 / 2)

() 布瑞爾鎮就在小路的儘頭,是座中土世紀風格的小鎮,建築多由木頭搭成,都有著尖尖的屋頂和大大的窗口。

積年累月的風吹雨淋讓這些房舍非常破舊,幾乎每一座都有重新修葺過的痕跡。

正值雨季,所有的屋頂都濕漉漉的,道路也很泥濘,上麵走著形色匆匆的鎮民,還有一隊穿著鎧甲來回巡邏的衛兵。

鎮上似乎有家鐵匠鋪,“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隱隱傳出來。

提瑞斯法林地潮濕的林霧籠罩著這座小鎮,使它看起來和這片土地一樣神秘而又陰氣沉沉的。

路上,江北已經問過海勒讓他幫什麼忙。

據海勒說,鎮上一個鎮民到林子裡砍柴時,不知道被什麼毒物咬傷了,而他的治療術不明原因地不起作用。

鎮民久傷不愈,已經危在旦夕,從瘦衛兵那裡得知遇到一位苦行僧後,海勒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想請這位苦行僧過來看看,或許能有些轉機,所以才快馬加鞭去見的江北。

得知是這種事後,江北不自禁擔心起來,他對醫術一竅不通,去了什麼也做不了,搞不好還要當場露餡兒,但眼下趕鴨子上架,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一時,一行人到了受傷的鎮民家裡,在海勒引薦下,江北見到了傷者。

受傷的鎮民名叫杜立巴,是個三十來歲的壯年人,就躺在臥室的木板床上,臉色蒼白,隱隱透著一層黑氣,嘴唇已經成了青色,呼吸十分微弱,似乎隨時可能喪命。

杜立巴有個年輕的妻子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都守侯在病床旁。

肯來這種地方生活的人,要麼是在聯盟和部落的戰爭中失去家園的難民,要麼是被亡靈天災逼得快沒有活路的土著,生活本來就已經很艱辛。

家裡的頂梁柱又出了事,妻子紅著眼圈兒一臉哀戚,孩子抱著媽媽的腿,一點也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好動,反而是滿眼膽怯和不安。

“傷口在這裡。”

海勒挽起杜立巴的褲腿,露出腳踝上一塊發紫的烏青,烏青上有個十字創口,應該是不久前割的,還沒愈合。

創口腫得很高,像爆米花一樣外翻,露出發黑的肌肉,看起來**的,還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兒。

“杜立巴是巡邏的衛兵發現的,發現時就已經昏迷,也不清楚是怎麼受的傷。我隻能推測是毒蛇咬的。

但不知道是什麼毒蛇,已經放過血,也沒什麼效果,關鍵是我的治療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阻擋著,始終施加不到傷口上。”

海勒簡單說了下情況,為證明自己的說法,抬起一隻手,晶瑩的光點從掌心飄起來,彙集成一個暈黃色的光團。

江北吃了一驚,從海勒眼神深處的市儈上,他一直覺得這是個神棍式的人物,沒想到倒有兩把刷子。

在江北的注視下,海勒托著光團,緩緩湊近杜立巴的傷口。

光團還沒接觸到傷口,傷口裡忽然飛起一些極其細微的綠色塵粒,阻擋著光團的靠近,杜立巴的腿也輕輕顫動起來。

“看到了麼?”海勒收回手,把光團散去了,“杜立巴在顫抖,說明這種毒素對神聖力量很排斥,我越治療杜立巴,他的情況就越不穩定,一直找不出原因。”

從海勒的神情中,江北覺得他好像看不到那些綠色塵沫,問:“海勒牧師,你剛才沒看到一些奇怪的綠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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