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火氣,衝刺著傻柱的周身上下。
“傻柱,腦子糊塗了?自己抽自己?”
賈張氏擔心被人搶吃了何家的絕戶,雖然她搬走了何家屋內的糧食,也找到了少量的錢款,但明眼人都知道,何家真正值錢的大頭是眼前的房子,四合院內占地位置最好,麵積最大,最向陽的三間正房,旁邊還有一間小耳房。
何大清不在,就剩下十六歲的傻柱和一個六歲的丫頭。
不亞於小乞丐在捧著金飯碗討飯。
誰先占了就是誰的。
公家的房子,不敢霸占,私人的房子,未嘗不敢圖謀。
易中海跟賈張氏說的很清楚,何大清再也不會回來,所以賈張氏吃何家絕戶,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抽自己就抽自己,你們家的房子,得歸我們賈家,我們家東旭跟秦淮茹相親,啥都齊備,唯獨缺一間結婚入洞房的房子,何大清那個殺千刀的混蛋,跟著寡婦跑了,就剩下傻柱和雨水兩人,你們也睡不了這麼大的房子,住在旁邊的耳房就不錯,大房子讓給我們家東旭結婚,到時候我們賈家一定念你傻柱的好。”
街坊們齊齊變了臉色。
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心中叫苦連連,就知道賈張氏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當著滿院街坊們的麵,一口一個吃何家絕戶的說著,不怕被打嗎?
真以為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呀。
“東旭娘,瞎說什麼?借房子結婚就是借婚房成親,口口聲聲吃絕戶,你想做什麼?傻柱是個好孩子,熱心,誰家遇到難處,不會不管。”
傻柱看著幫賈張氏打圓場的易中海。
心裡長歎了一下。
老死賊也不以具之。
上一輩子,咋將這個混蛋當做了好人。
易中海一開始就看不起傻柱,否則傻柱也不至於拉著雨水靠撿垃圾為生。
後麵對傻柱好,一方麵是傻柱進了軋鋼廠,成了軋鋼廠的廚師,專門負責小食堂,另一方麵是當時的年月,聾老太太偏偏又是一個嘴饞貪吃的主,當著易中海兩口子的麵念叨了無數次傻柱的好,賈東旭變成照片掛在牆上後,易中海這才泛起了讓傻柱幫忙養老的主意,誰讓傻柱將聾老太太當親奶奶的伺候著。
“狗特務,真他媽跑了!”
傻柱沒理會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嘴巴內輕輕的吐出了幾個讓周圍人都毛骨悚然的詞彙來。
聲音很低,可在場的街坊們都清晰的聽到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更加詭異。
“傻柱,這話可不能瞎說。”
易中海還在擺管事一大爺的譜。
何大清是狗特務,那他是什麼,聾老太太又是什麼,與他們一起算計何大清的白寡婦是誰?
一旦被軍管會介入,事情可就徹底的鬨大了。
“傻柱,一大爺說的對,你爹咋能是特務啊?你爹他不是特務!”
賈張氏順著易中海的話茬子,替何大清開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