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流成河(1 / 2)

大明軍寨之中,位於東南門方向所在已經亂成一團,

俘虜營內草原俘虜的暴動迅速蔓延,

起先隻是幾個人爭吵推搡搶奪食物,

但不知為何,俘虜營內變得暴動,成百人開始捉對廝殺,

隨著時間流逝,俘虜營內已經變成了千餘人捉對廝殺的流血戰場。

甚至,在俘虜營一些人的帶領下,

他們翻過了高聳的牆壁,來到了一側的養馬地,

他們翻過了圍困住他們的木柵欄與鐵門,向著四周擴散。

“反了!反了!”

軍卒們驚惶失措地呼喊起來,一點點後退,看著前方衣衫襤褸,麵目猙獰的草原俘虜。

他們迅速拿起兵器,試圖阻止。

然而,守衛的百人隊在這數千人的俘虜麵前,隻能被逼著後退。

“站住!不要動!站在原地!!”

此刻,軍卒們有些慶幸,

草原俘虜對於明人還有一些畏懼,輕輕大喝便不敢上前,猶豫地停留在原地。

但讓他們心驚膽戰的是,前方的草原雖然暫時安靜下來。

但在後方,那些草原俘虜對待同族人,可沒有絲毫畏懼,

拳腳相加,兵器交鋒,牙齒、指甲、被撕碎的大腿胳膊,成為他們的武器。

呼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隻是稍稍聽聞就覺得有些不堪入耳,

一些俘虜被刀劍砍傷,鮮血四濺,無力地倒在地上,然後被踩成了爛泥。

有的軍卒則被俘虜的石塊擊中,倒在地上,被踩成了爛泥。

戰俘營的動亂在飛速擴大,養馬地與戰俘營之間相隔的牆壁被齊心協力推倒,

草原俘虜們歡呼著衝入養馬地,去搶奪戰馬所吃的糧食。

引得戰馬不安地刨動蹄子,大大的眼睛閃過疑惑,

它們感受到了戰場的氣味,可這裡卻不是戰場。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上,幾具屍體糾纏在一起,與一些屍塊被踩得稀巴爛,大地一片血紅,觸目驚心,到處都是碎肉。

草原俘虜們為了爭奪一塊微不足道的稻米,

他們像野獸一般,牙齒緊咬,雙手如爪,狠狠地撲向同族,手腳並用,拚命搶奪。

“給我!給我!”

草原俘虜眼中隻有稻米,像一頭餓狼,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斷地揮舞著雙手。

養馬地與戰俘營內,這樣的場麵比比皆是。

他們互相扭打、撕咬,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絕望與殘忍。

鮮血染紅了地麵,哀嚎聲此起彼伏,整個軍帳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

軍寨的東南門附近,喧囂與混亂已達頂點,

草原俘虜們的自相殘殺與對大明軍卒的瘋狂攻擊,使得整個空氣中都充滿了血腥味道。

就當那百餘名軍卒艱難抵擋,人越來越少之際。

震耳欲聾的戰鼓聲突然響起,如同天際炸響的雷鳴,

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打破了原有節奏。

兩千名大明軍卒,身披漆黑鎧甲,手持鋒銳兵器,浩浩蕩蕩地湧進軍寨。

都督俞通淵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心中的憤怒無以複加,

此刻整個營寨中除了臥床不起的幾位將領,就剩他能主持大局。

他身披甲胄,手持長刀,屹立於軍卒之前,迅速掃過戰場,

當看清這些草原俘虜們的攻擊方式後,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當他得知此事後,第一反應是有人嘩變,利用這些草原人針對他。

但好在,這些草原俘虜手中都沒有武器,皆是赤手空拳。

若有人在背後指使,定然不會如此雷聲大雨點小。

但即便如此,俞通淵依舊怒不可遏,

他高舉長刀,指向前方,發出一聲大喝:

“弓弩齊射!”

隨著俞通淵的一聲令下,軍卒們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取出弓箭,搭箭上弦,動作整齊劃一,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肅殺,軍卒屏息凝神。

這時,一陣急促的戰鼓聲響起,

軍卒們的箭矢幾乎在同一時間破弦而出,帶著呼嘯的風聲,劃破長空,形成了一片密集箭雨。

箭矢在空中交織、碰撞,發出尖銳鳴響。

下一次,箭頭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

噗嗤噗嗤!

前方的草原俘虜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了一大片,臉上帶著身體被洞穿的愕然,久違的恐懼浮上心頭。

其餘俘虜們瞪大眼睛,同樣驚惶失措,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隻可惜,箭矢的速度實在太快,

他們中的許多人被箭矢洞穿,鮮血噴湧而出,讓本就鮮紅的土地又徒增了一抹色彩。

他們的哀嚎聲、尖叫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喊聲震天。

箭雨持續傾瀉而下,仿佛永無止境。

俞通淵看著眼前草原俘虜一個又一個倒下,眼中殺氣凝結,拳頭緊緊攥起。

當看到那些草原俘虜隻能無力地抱著頭趴在原地後,俞通淵更是怒不可遏!

此等膽子,他們怎麼敢暴動!!

“大人,要不要停下。”

一位副官走了過來,麵露急切,

眼前的草原人乖巧得如同綿羊,哪裡還有半分剛剛的暴戾。

但俞通淵眼中閃爍著凜凜殺氣,胸中的氣憤已經無法言說。

功勞沒搶到,南雄侯又病重,如今營寨內留他值守,還出現了暴動。

俞通淵覺得,整個老天似乎都在與他作對!

“齊射!齊射!將這些人都宰了!!”

副將臉色一僵,飛速地揮了揮手,

原本射速慢下來的大明軍卒又繼續拈弓搭箭,急速齊射。

時間流逝,當最後一支箭矢落地之時,前方已經是一片狼藉。

俘虜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與泥土交織在一起,場麵慘不忍睹。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腥臭味,

不知多少聞訊趕來的軍卒看到這一幕,眉頭都皺了起來,

早已忘掉的戰場記憶被重新回憶,引得諸多軍卒麵露不適。

養馬地與戰俘營不遠處,胡奎站在跛腳馬旁邊,輕輕撫摸著碩大馬頭,

而他身後的板車上,已經站滿了軍卒,一個個踮著腳查看,神情複雜。

胡奎臉色平靜,看著眼前血腥之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中也充滿冷漠。

旁人與他說話,胡奎也不搭話,就那麼靜靜看著。

直到那些在地上蜿蜒蠕動的草原俘虜儘數死了,他嘴角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胡奎看向身後那些站在板車上的軍卒,眨了眨眼睛,臉上出現一絲畏懼,

他略帶慌張地說道:

“下來下來,都下來。”

軍卒們聞言低下腦袋,笑著打趣:

“老胡啊,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這種場麵都把你嚇到了。”

胡奎額頭上甚至已經出現了冷汗,連連搖頭:

“快下來,我要走了,我可見不得這個。”

軍卒們聞言也從板車上跳了下來,周遭軍卒看向胡奎眼中多了幾分感慨,

隻有像這種在戰場上撿回一條命的人,才見不到此等場景。

就這樣,胡奎擁擠著從人群中走出,

他一直低著腦袋,不論誰與他搭話都沉默不語,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直到胡奎離開了那些軍卒,他的臉色才一點點恢複平靜,

額頭的冷汗被抹平,臉上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淡然。

....

陸府,三拜之禮已成。

陸府人聲鼎沸,不大的院子中已經擺滿了酒桌,

因為來的人太多,陸府門前的街道上也擺上了數十桌,

本來是不許的,但藍玉大將軍放出話來,儘管擺,讓附近的街坊鄰居都來吃,都來喝。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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