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能夠征戰沙場的人,身上自然有些功夫。
可眼看就要抓到芳若的時候眼前人影一空,芳若不知道如何閃到了宋恒的一旁,抬腿就是一腳。
宋恒久不與人動手,身手已經有些生疏了,芳若的這一腳他沒有躲開,被結結實實的踢了個正著,踉踉蹌蹌的摔了出去。
那個趕馬的老車夫從車上一躍而起,衝上來就是一拳,把剛要爬起來的宋恒再次打翻在地。
然後不由分說把宋恒反剪雙臂,拖到了許錦柔麵前,按跪在地上,宋恒掙紮幾次都沒有站得起來。
老車夫正是許府的老仆人許忠,他年輕的時候可是跟隨兵部許侍郎征戰過邊關的人,這麼多年都堅持每日習練,一身本領倒也不低。
芳若手指宋恒,“看來你果真是逃犯,這就把你送給巡城司的官人,看你還敢不敢猖狂!”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婉娘一時不知所措,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抱著孩子想要撲過來救宋恒。
芳若抬手一推,婉娘就摔倒在地,她順勢把懷抱的孩子扔了出去,芳若靈巧的跨步上前把嬰孩接在手裡。
“看你們也樣相貌堂堂,偏偏要做惡人,倒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你把孩子抱緊些。”芳若把孩子又還給了婉娘。
許錦柔冷冷的看著一切,“你這婦人怎能這般心狠,為博同情,自己的嬰孩也舍得扔的,當真可惡。”
耳聽巡城司的哨聲越來越近,宋恒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許錦柔,你倒看看我是誰來?”
許錦柔心中冷笑,看向跪在麵前的這個男人,一身塵土,鼻青臉腫,樣子很是狼狽,可眼神中卻分明有些王者歸來的自得。
他,哪裡來的自信?
可若是上一世的她當真見到死而複生的宋恒,會不會撲過去,相擁而泣呢?
這就是上一世曾經讓她芳心暗動過的晉王宋恒。
聽說了許錦柔的美貌,皇後才許下了晉王和她的婚事。
還記得定親之後晉王曾經到過許府拜見她的父母雙親,她躲在暗中偷看。
晉王一襲白衣,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武,風度翩翩,當真是一個美少年。
許錦柔隻偷看了一眼,便芳心亂跳,對自己這未來的夫君很是鐘意。
洞房花燭匆匆一麵,他便趕赴前線,不久噩耗傳來,她肝腸寸斷,幾乎隨他而去。
便是上一世同柳人屠苦戀糾纏,許錦柔都不曾忘記過他,每年以為的忌日都會去他墳前祭拜。
誰曾想他不僅沒死,還躲起來逍遙快活,對自己更是殘忍狠毒,是個人麵獸心的渣男。
“你,你是何人?”許錦柔挑眉問道。
“你當真不認識我?”宋恒不禁有些吃驚。
“我何以會認識一個逃犯?”許錦柔語氣平淡。
“你怎能不認識我,你,你定然是故意的。”宋恒的眸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光芒。
婉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心底震驚之後雙眸緊盯著許錦柔,“他是晉王,宋恒。”
許錦柔笑了,“嗬嗬,為何最近冒充我夫君的人這般多呢?是想騙些好處嗎?”
芳若盯著宋恒看了看,“王妃,這人確實有點像晉王。”
許錦柔蹙眉說道,“僅僅是像而已,全大楚人都知道,我許錦柔的夫君,大楚國的晉王早就戰死沙場了,怎麼可能活過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雖然猜到了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晉王妃,但是一經證實之後婉娘心中的震驚依然無以複加。
這個傾城容貌,美如仙子的女人就是許錦柔,自己與之相比,仿若米粒與日月爭輝,當真是雲泥之彆,宋恒口中把許錦柔說的一無是處,原來都是假話。
可婉娘還是要幫著宋恒,他畢竟是她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就是晉王,晉王沒有死。”婉娘的喊聲有些聲嘶力竭。
“哼,為了逃命還在胡言亂語,若他是晉王,你是誰,你既然稱他為夫君,那你是晉王妃嗎?我可以告訴你,站在你眼前的貴人才是我大楚的晉王妃。”芳若講話鏗鏘有力。
許錦柔居高臨下看著宋恒,“我夫君是堂堂的大楚晉王,他為了大楚征戰沙場,若他未在疆場上喪命,必然會帶著將士兒郎與西蠻征戰到底,若他還活著必然會回到我的身邊,不會讓我這般辛苦。若他還活著,定然不會帶著一不知是誰的女人出現在我的麵前。這樣吧,若這馬車上我隻能再帶走一人,你當如何?”
宋恒咬牙看了看婉娘,“錦柔,帶我走吧!”